怀中,沉鱼半张脸这时都已经乌紫。
红久冷冷瞥过,“没事,沉醉的时间还比较多。”
怀陌怒极,眸子里风云骤起。
小黑见状,到小白身边,压低声音道,“如此僵持,不是办法。”
小白看了看小黑,她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让她们先退一步。可是,刚才若不是红久动手及时,如今沉醉已经死了。而且,沉鱼一旦解了毒,还不定生出什么祸害。
小白紧了紧抱着沉醉的手,冷笑,“我们没有要僵持啊,是爷自己愿意耗着。”
“小白!”小黑低斥,“你何时同她们成了‘我们’?”
小白看了小黑一眼,半扶半抱着沉醉走到红久身后去。
怀陌见到沉醉,终于狠下心,将沉鱼交给小黑,抱过沉醉,又狠声对红久道,“你最好信守诺言,否则,我能救活她,一样能再让她死!”
怀陌话落,横抱起沉醉便大步离开。
红久见状,慌忙就要跟上,怀陌脚步不停,只冷声道,“想要她活,就别跟上来!”
红久顿了顿,小白拉住她,朝她摇头,“放心吧,我们手上有沉鱼,沉醉会没事的。“
红久犹豫一番,终于作罢。
怀陌抱着沉醉径直到了另一个房间,进门,迅速走至床前,将她放到床上。
沉醉一直没声没息,眼睑垂着,仿佛他救与不救,已经不再重要,她早已没有生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刚才他那一剑,真的已经杀了她。
怀陌将她扔到床上,随即又折回门外,一拍手,便有一个黑衣人忽然出现在他眼前。
“爷!”
“去把香荷带来,让她带上解药。”
“是。”
黑衣人转眼离开,极快,黑衣人便领了香荷回来,香荷交给怀陌一个小瓷瓶。怀陌打开看了看,便挥手道,“都下去!”
说完,关上房门。
怀陌重新走回沉醉床前,当着她的面,从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却是他自己服下。
整个过程里,他一直盯着沉醉,仇恨的凶狠的目光。
沉醉仿佛完全感觉不到,也不在意他自己吃了解药。刚才,与沉鱼在一起时,他对她的恨太深了,已经刺激得她麻木。
怀陌服了药,将瓶子一扔,“啪”的一声,昭示着他此刻的怒气和不耐烦,随即,倾身去拉她的衣服。
“你要做什么?!”原以为已经麻木,却仍是在被他碰到时一颤,沉醉用力抓住他的手,阻止他。
怀陌一声冷笑,“不是要我救你?”
“你要怎么救我?”沉醉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凉薄的唇轻启,在她耳边吐出两个字。
沉醉猛然睁大眼睛,“我不信!”
怀陌用力抽出被她抓着的手,嘲讽,“你当我愿意救你?若不是沉鱼的命握在你那丫鬟手上,你当我愿意碰你?”
怀陌说着,冷笑一声,转身到梳妆台前,拿起一面铜镜又折回她眼前,“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啊!”
怀陌动作太快,沉醉还没有心理准备,忽然撞见镜子里面目已经毁去大半的女人,一时控制不住,尖叫出声。
仿佛她的惊吓让他发泄了心头仇恨,他将镜子一扔,快意地勾了勾唇角。
……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了她,安静得可怕。
沉醉紧紧拉着被子,再流不出眼泪,只有浑身不住轻颤。
她以为她已经够可悲了,没想,她竟然还能可悲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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