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碰我。”

话落良久，马车内迟迟没有声音，怀陌看着沉醉，目光清淡得令人背脊生寒。

沉醉暗地里掐了掐自己，给自己壮胆回视过去，一时间，四目相对，气氛凝结。

“为什么？”良久，他问。

沉醉蹙眉，“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以为我会答应你？”

沉醉心底一沉，不动声色道，“因为……我想不出为什么你不会答应我。明明是三全其美的方法，惠及你、我、沉鱼三人，我……唔……”

沉醉的话还没说话，便消失在唇舌之中。

不知道怀陌是怎么想的，抑或是仅仅在表示他的不同意。沉醉明明离了他一段距离，眨眼未到的时间，他又将她拉了回去。

她落在他腿上，他一手环过她的腰，将她往怀中一带，低头，唇便袭上她的。

“唔……”

她吃疼，低呼出声，然而那声音听起来又不对，她慌忙噤声。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眸子里是极度的冰凉、冷静。

她看得清，心中羞愤又怨怒，就要重重咬下。

“啊！”

他却快了她一步，对准她的唇狠狠咬了一口，霎时疼痛，她狠狠一推他，他顺势放开她。

沉醉抬起手，就要往那张脸扇下去，他一手扣住她的手腕。

沉醉气愤，气得咬牙。

怀陌将她的手甩开，薄唇无情轻启，“这就是我的答案。”

沉醉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狠狠盯着他，气得剧烈呼吸，胸口上上下下起伏着。

怀陌淡淡看她，“还不清楚，嫌我做得不够？”

“你既然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碰你？我爱沉鱼，但如今她尚没名分，我便不想伤害她，你既然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妻子’，自然该尽你应尽的义务。不碰你？你到底是如何想出来的！”

“爱一个女人，却去碰其他女人，你不觉得自己很脏吗？”

“脏？”怀陌声音微扬，眼睛里忽然涌出一阵疯狂，“你是怕脏了，不能再改嫁萧尧？”

沉醉皱眉，“你胡说八道什么！”

“哼！沉醉，你记住，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此生，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就是哪一日我死了，我也要带你一起下地狱，你休想离开我！”

沉醉浑身一颤，震慑于怀陌眼睛里那股几乎动摇天地的坚定。

“你也不要拿沉鱼做借口，我爱沉鱼，此生也不会变。但在我腻了你以前，我不会忘记你是我的“妻子”，不会忘了身为我的妻子，你该做的，我该要的。你若想恨我你便恨，我夺天下不需要的你帮助，我的天下也不需要你参与，你于我而言，不过是我救你娘所得的报酬！若是这报酬让我不满意，我也随时可以反悔，而那时嘛，你娘少了我的救治，结局……哼，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

“夫人，夫人……”

“夫人，该起身了。”

丫鬟的声音传来，越来越清晰，沉醉缓缓睁开眼来。

入目，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沉醉怔了怔，随即想起来，这便是怀陌赐给她的丫鬟，叫……容容。

“夫人，起身吧。”

沉醉缓缓点头，坐起来。

容容立刻带了一众丫鬟为她穿衣、洗漱、装扮。

坐在梳妆台前，沉醉望着镜子里的妆容，微微蹙眉。

容容正要将一只金钗为她插上，沉醉止住她，“素淡一些吧。”

容容微微一笑，沉稳道，“今日可素淡不得，夫人忘了吗？今日是三日归宁之期。”

容容一言惊醒，沉醉方才想起来。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已经成亲第三天了。

第一天，他要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