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过拱桥,来到湖的对岸,刚刚跳水的宫女,已经不知被谁给救了上来。
花问月过去给宫女做了心肺复苏,不多时,溺水的宫女醒了过来。
“采娥?”西紫认出了溺水的宫女,“她是尚服局的宫女采娥。”
“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算了。”采娥生无可恋地哭道。
“采娥。”花问月握住宫女的手,大道理不用说,只需一句话,“我知道你很难,但是,咱们再努力一下,再试一下好吗?为了将来的自己。”
采娥看着花问月真诚的目光,止住了哭声,默默躬身答礼,表示谢意。
“采娥,是谁救你上来的?”西紫望了望周围,不见有人。
采娥也看了看周围,一面回答:“是一个身穿红衣,一头红发的女子。”
西紫叹息:“你看花眼了吧?哪儿有人是一头红发的?”
被西紫这么一说,采娥不确定了:“当时我迷迷糊糊的,确实没看清。”
“算了,别说了,让采娥回去换衣裳吧,别着凉了。”花问月拍了拍采娥的肩膀,“一切都会过去的,实在有过不去的坎,若需要帮助,就来丹霞宫找西紫。”
她明天就要跑路了,帮不了采蛾,只能叫西紫帮忙了。
花问月回到投食的木栅栏边,在湖里寻了一寻,却不见小胖红的身影:“小胖红今天这么快就吃饱了吗?”
“估计是被肖姑娘取笑,哭着回鱼洞去了。”西紫揶揄道。
“小气鬼。”花问月手做筒状放在嘴边,往湖里大叫,“跟你开玩笑啦,你不胖,很可爱!”
夜深人静,西紫正在替主子宽衣睡觉。
被人照顾的感觉,叫花问月想起了朦跋记忆里,牺牲自己救了她的女孩,不由感伤。
人家豁出性命救了她,而她却连人家的名字都记不得。
正出神间,赵王忽然驾临。
前朝政事再繁忙,赵王每日都会挤些时间来看她,昨儿是陪她吃晚膳,今儿一整天没出现,她还以为他不会来了。
谁料时辰这么晚了,他还来。
花问月立时提高警惕,他不会是想对她做些什么吧?
他是国君,而她是秀女,他要真想要她,她若反抗会不会被杀头?
“南儿今日可好?”赵王批完奏折就直接从御书房赶过来,一刻也不想停留。
“你不来我一切都好。”花问月不大不小地嘀咕一句,态度依旧清冷,刻意与赵王保持距离。
西紫在一旁看了干着急,姑娘啊,咱欲擒故纵可以适度使用,但过分端着会惹怒龙颜的,重则会招来杀身之祸,轻则失宠,你怎就听不进劝昵?
“是哪个奴才惹南儿不高兴了?快与朕说说,朕砍了她的脑袋。”赵王故作认真地说道。
“动不动就砍人脑袋,真是伴君如伴虎啊!”花问月摇头又叹气,真不知道赵王喜欢她什么,她改还不行吗?
为了让他的爱消失,她就要尽量地虐他,君王要面子,她就不给他面子,各种有尺度分寸的冷嘲热讽明示暗示,好叫他知道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