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络珩松了一口气:“能保住一条命已是万幸,其它的顺其自然吧!以后夫人这胎就交给苏太医保了,这可是龙胎,你可上心了。”
苏太医闻言,喜出望外:“这这是龙胎?”
“你这是什么语气?”赵络珩冷脸。
苏太医惶恐跪地拱手答礼:“臣该死,臣定当竭尽全力保住龙胎。”
花问月听得一头雾水,保胎?神马情况?他们说的不会是她吧?
“这位帅哥……哦不,陛下恕民女抖胆一问,是谁要保胎啊?”花问月忐忑不安地问道。
赵络珩坐到床边,拉住花问月的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眸光温柔而深情:“小傻瓜,你有身孕了。”
轰轰轰!
花问月只觉得自己头顶连炸了三个响雷,被雷击得外焦里嫩,头冒青烟,她颠声道:“不是吧!”明知自己是穿越来的,她怎么可能会跟古代人生孩子?这不像她会做的事啊!
一定是误会!
“你个庸医,误诊会害死人的,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的脸。”花问月气炸了,她还是黄花大闺女昵,岂能容忍这种误会。
苏太医气得浑身发抖,肃然禀告:“陛下明察,喜脉臣怎么可能会看错?民间随便一个郎中都能看出来的,这是最基本的常医学常识,花姑娘……夫人若质疑为臣的诊喜脉的医术,不妨再找几个郎中来看看,臣一生悬壶济世,临了受此大辱,臣愿告老还乡。”
“你个老顽固,至于吗?”赵络珩肃然斥责,“夫人初次怀胎,难免不懂和惊慌,你不帮朕加以开导,还捣乱?”
苏太医气势弱了许多,尴尬道:“臣有罪,臣这就下去,亲自给夫人熬药。”
看来是真的了,花问月整个人被钉住似的,好半晌说不出话,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腹部,什么都感觉不出来啊!
不,不可能是她干的,一定是原主干的,然后她背了黑锅,一定是这样的。
天呐,她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就要当妈了,太不公平了。
花问月往床上大字型一倒,呼天喊地:“夭寿哦,姐不过睡一觉醒来,就成别人妈了,老天不公啊!”
赵络珩回头便瞧见女孩骂咧咧的样子,忍俊不禁,老天爷把问月送到他身边,又让她失去记忆,这一切难道还不够足以说明他们有缘吗?
不在一起太伤天害理了。
“乖,起来再喝点高汤吧!朕喂你。”赵络衔拿起桌上的汤碗,眸底柔光涟漪,动人无比。
“等等。”花问月坐起来,皱着眉头打量赵络珩,“这孩子应该不是你的吧?”
虽然她不记得孩子的来历,不过她有种莫名的感觉,孩子不是赵络珩的。
赵络珩眸光闪了闪,随即十分笃定地说道:“当然是朕的,问月,你在质疑朕吗?”
说到这儿,赵络衔黯然神伤:“问月,你的质疑让朕很是受伤,难不成,你有别的男人?三思啊,这可是会毁坏你的名节的,话可不能乱说。”
“陛下!”这时龙大总管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像是大事发生。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赵络珩斥责道。
龙大总管看花问月一眼,似乎有话不方面当着她的面说。
赵络珩放下碗,拍了拍花问月手背:“问月,你好生将养,朕要去忙政务了。”
看着国君陛下离开的背影,花问月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金边线黑袍男子的背影,她清澈的双目眨了眨,目光变得悠远。
他是谁?他是赵络珩吗?
花问月托腮凝思,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门外的光,思绪纷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