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醒了。
她眼神迷茫地看着我。
我赶忙握紧她的手,说道:“好了,没事了,蛊已经解了,没事了……”
林月的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虽然她的眼神还没有完全聚焦,甚至让我觉得神志都还没恢复,但她听懂我的话了。
我心疼地紧紧握住她的手:“真没事了,明天我们就离开这,咱们回去。”
林月点头,虚弱地吐出一个字:“好。”
我站起身,想将她抱起来,苗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说道:“让你朋友带她回去,我要取你答应我的东西。”
我生怕林月再询问,立刻点头:“好。”
说完,我赶忙将胖子叫进来:“你先带林月回房间,给她吃点东西喝点水,我一会再回去。”
胖子点头,抱起虚弱地说不出话来的林月很快就离开了。
没了他们两个,我独自和苗花待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压抑感顿时增大,让我胸腔都有些堵得慌。
苗花指了指刚才林月躺过的地方,冷声说道:“坐下。”
我呼出一口气,明显紧张地坐下,整个身子都有些拘谨和僵硬。
苗花继续道:“把上衣脱了。”
我点点头,听话地脱掉上衣。
之前身上出了不少的汗,现在一脱下来,就明显的感觉到有点冷。
苗花盯着我的上身看了片刻:“还行,脂肪不厚,取心头血也比较方便。”
我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非常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苗花走出去,过会进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把藤椅,她将椅子放到我面前,坐了下来,头顶高度刚好到我的脖颈。
她拿过之前给林月用过的银针皮袋,又点燃一根蜡烛。
随后,她从皮袋最下面抽出了两根极长极细的针,两根估计都已经有我小臂长了,针身细的只有反光之时才能看到。两根针唯一不同的是在针头那里,一个很细,一个稍粗,粗的那个在针头部位多出一截空心取血的地方。
光是瞅着这两根针,我就觉得浑身发麻,后背也凉飕飕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苗花在昏黄的烛光下笑的极为诡异。
她幽幽说道:“你别怕。”
我点点头,现在就是怕也没用,林月必须要活着,我就必须要这么做。
苗花一手拿着针,一手摸上了我的胸膛,她来回摩挲着,同时还抻长脖子,将耳朵靠在我的胸口。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害怕,还有就是这种轻微发痒的触感更让我浑身发毛。
苗花贴着我的胸口,突然说道:“你心跳快,非常有力,这很好,我能很清楚地确定它的位置。”
她的手指点在一个位置,随后将另外一只手的长针放在了蜡烛的火苗上烤着。
长针旋转,我虽然没有触碰,但也知道此时的温度一定很高。
苗花拿下针,再次说道:“别怕,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