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脱了鞋,光着脚,踩在软软的沙滩上,原本应该是一种很好的享受,可此刻的白语无法用心去体会这种触感,她的心被忍痛的洪水所淹没了,那强烈的程度远远超过这激烈拍打过来的海浪。
她很想发泄,很想拿盲杖用力的拍打一浪浪的海水,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可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是什么把白语推到了绝望和忍痛的边缘?
事情很简单,也很幼稚可能有的人会这么认为。
沈珊婷得到了钟离睿昊的电话,只是随意的拨通了一下,当然,对象是白语。
“老公,你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白语终于设置了钟离睿昊的来电提醒,这铃声一响,她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可是接通电话之后她却什么听到老公说话的声音,却听到了一些她不愿意听到的对话
或者那些根本不能算是对话,只是一段精心剪辑过的录音罢了。
录音的内容有些长,有些让人听了难为情在简短的对话之后便是一些音乐一辈子也无法说出来的话
但是白语只听了前面的不到一分钟内容便已经受不了了。
不管电话的那端到底发生着什么事,她只知道那男人的声音是她老公的,而那女人的声音来着沈珊婷这一点,她可以100的确定。
至于那些对话细节,还是一辈子都不要想起的好
白语很快就挂断了电话,就像扔了一个烫手山芋一般把电话扔到了一边,此刻,她只想离开这间让人窒息的房间,不管去哪里都好
所以,她走到了海边。
所以,钟离睿昊被送回酒店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深夜的海水终究还是有些凉的,可越是觉得凉,白语就越想继续朝着海的深处走去。
海浪一波波的拍打过来,打湿了她的长裙,她的心里早已是汪洋一片,眼里却仍然是无泪。
终究,她的老公还是投向了别人的怀抱,那些承诺,那些关心,那些疼爱,不过都是他闲时的施舍罢了
钟离睿昊不知道他的头脑今晚为什么会如此的混沌,那其实是某种药的作用,但最终他会清醒,很快的清醒到就好像没有喝过一滴酒那般。
“喻白语,你在哪里?”他体会到了几近崩溃的感觉,是那种崩溃让他的清醒的,甚至冲淡了混杂在身体里的药性。
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已经被他翻遍了,她的东西都在,电话也在,就是不见人影。
“该死,为什么我要离开,为什么我这么不长记性的再次丢下她一个人!”钟离睿昊的心里,只剩下了对自己一遍遍的责难。
继续呆在这房间里显然是错误的决定,如果她不在,应该是离开,那么酒店的人肯定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