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我的身体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差,我不会那么快死的。”他的欲言又止里止住的话她是知道的,她虽然盲,可是心里清楚着呢。
“这样最好。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婚礼的日期我已经决定了,就在一周后。”她的父亲还未下葬,他却提到了婚礼,这男人的心真是淡薄
“一周后?我那时候还在守孝期,怎么可以结婚呢?”本来冷静的白语又在费力起身了,他怎么可以决定这么没有道理的事情呢?他的心为何会如此的冷漠?
“婚礼不过是个形式而已,你想守孝,在心里守着就好了,这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你的意见我不做考虑,你给我乖乖地躺好,要我说几遍!”守孝也好,婚礼也罢,在他心里那都是不需要在意的事情,他的心里充满着仇恨,充满着报复的快意,而他最想要的东西不过是几句话罢了
她不想再说话,而且也没有话说,她不敢相信一个身上带着淡淡涩菊香味的男人,一个肯为了盲童慷慨解囊的男人怎么会有一颗如此冷漠的心,难道说因为她什么都看不到,所以感觉到的都是错觉,都是假象吗?
所以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如果心无法平静,即使闭目又怎会有所帮助呢?更何况她的眼睛还
‘她睡了吗?还是被自己的无理霸道气到了?’钟离睿昊看着她那张安静的脸,在心里猜测着。
许久,她仍然是一动不动的,她应该是睡着了吧,“你没有错,可谁叫你姓夏呢。”他淡淡的说着,为他的残忍找了一个荒唐的借口。
而她,并未睡着,所以,她听到了他说的话,可是喻家和钟离家到底有什么渊源,为何她一无所知呢?
尤莲和吕宇离开了医院,一对习惯用斗嘴开始,争吵结束的冤家难得的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这个世界真是可恶,昨天白语还好好的和我一起募集到了那么多善款,可是今天却这样躺在医院了!最可恶就是那个钟离睿昊了,他居然不让我去看白语!他有什么权利这么做!”终归,尤莲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虽然她的心其实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急躁。
“他当然有权利啊,很快他就是白语的丈夫了。”吕宇的语气淡然的有些可怕,他看上去并不像是在回答尤莲的问题,更像是自言自语。
“你很难过吧?”吕宇的漠然,尤莲是知道的,从吕宇第一次为白语诊治眼睛开始,可怜的喻白语就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滴泪,多次的努力换来的是一样的结果,他的心里怕是已经有了一片泪海了。
“我不难过,我相信白语不希望任何人因为她难过,那样会比她自己难过更让她伤心。”这也是为何他可以小心翼翼的和她保持朋友关系的原因,那层纸不能捅破,一旦捅破,他只会成为她心里的负担——因为她害怕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也许,对她来说,和一个陌生人结婚并不是一件坏事,她的心太过小心翼翼,太过敏感,她会很好的和那些对她好的人保持距离,她不允许别人的心靠的太近,因为她的心并不坚强,没有办法负荷太多的感情——同情也好,爱情也罢,她只能接受,无法付出,所以,那些情只会成为她心里的压力
陌生人不会对她有感情,也许她的心会更轻松。
但前提是——那个人心里不能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