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吗?”
“还没,正饭厅用饭。”
冯律阳心喜,快步而入。
说起这个冯律阳,他是韩邝的好友。
如今韩邝去世了,他就成为了韩夫人在外唯一的依靠。
如果他能帮助韩夫人成为王后,那么他的仕途也就平步青云,正是因为有了这种打算,他才如此卖力。
饭厅不大,只有四张桌子,也只有一个人,那边是万全派来的探子。
冯律阳没有上前,他站在饭厅门口,派了自己的马车夫进去。这位马车夫跟了他很久了,是他的心腹。
马车夫坐到了探子面前,探子瞧了他一眼,有继续吃自己的饭。
马车夫面上堆笑,问道:“兄弟,去哪差干呐?”
探子也不抬头,道:“你问来作甚?”
“我也是被派出来公干的,说不定我们同路呢?”
“我去北边。”
“巧了,我也是。对了,你去做什么?”
探子警惕心起,抬眼看着他,严肃地说:“咱两各自的差干,你问来作甚?”
马车夫又陪笑道:“这不是好奇吗?你把你的差事告诉我,我也告诉你我的差事,如何?”
“没兴趣。”探子说完,有埋头吃饭。
马车夫从怀里拿出一个袋子,重重地放在桌上,袋子里传出来金属撞击摩擦的声音,这声音非常悦耳,吸引了探子的主意力。
“你若告诉我,这里面的东西就是你的……”马车夫说着,有掂了掂,弄出声响。
“奇怪了,你为什么想要知道?”探子问。
“这不是好奇嘛!”
“我劝你一句,好奇心别太重了,小心有钱也没命花。”说完,探子站了起来,走开了。
马车夫回到冯律阳身边,一脸苦相。
冯律阳已将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他本想收买探子,让探子不去白云观,再只在外头逗留三五日然后便回宫复命,直接说窦漪房和虞念楚在白云观期间做出了苟且之事。
可现在,这名探子对钱不动心,看来要想别的办法了。
冯律阳回到了马车里,马车夫正要调头回都,冯律阳忽然说道:“先不回都城。”
马车夫问要去哪里,他说道:“白云观。”
既然买通不了那名探子,那么就去买通不了那名探子,那么就去买通那些道士。
他不相信道观所有的道士都两袖清风。如果连道士都买不通,他还有别的办法——找人假扮道士。
为了办成这件事情,冯律阳担心探子先他一步到达白云观,便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赶路,不出两日,他便先来到了白云观下。
白云观山门大开,接纳天下世人。
清晨,林间的雾气还未散尽。
冯律阳裹紧披风,从马车里下来,看了一眼那朴素的山门,心里骂着自己为什么非要跑到这地方受这份罪。
山门里,知客道士出来迎接,带着冯律阳进屋,先送上一杯热茶让他暖身,而后问他为何而来。
冯律阳没有回答,而是让马车夫拿出一袋钱递给那道士。
那道士错愕道:“施主这是何意?”
冯律阳道:“谢你的热茶,小小意思,不成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