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吧!”
“第二天早上,天一亮我就到夫人的房间里准备叫醒夫人,推门而入便看到夫人……吊在那里……”说到此处,流云又潸然泪下。
窦漪房娥眉一跳,道:“你刚才说推门而入……难道你不是一直都在岑夫人的房间吗?”
流云一脸茫然,“奴婢不知……奴婢醒来的时候,是坐在外面桌子旁的椅子上……也许是晚上出来的……”
听她说完,窦漪房心理产生了疑问。按理来说,岑夫人身怀六甲,诸事不便,必须留一个人随时听候差遣。
这一点,流云不可能不知道,那她为什么要离开岑夫人身边呢?
就让流云先退下了,然后她又让万全命人将风华带上来。
风华一路上喊着自己是冤枉的,半推半就来到了大殿内。看到窦漪房在场,她就安静了下来。
她相信如果是窦漪房在查这个案子的话,一定能水落石出的。
和刚才一样窦漪房让风华也说出了岑夫人遇害的前一天到她发现岑夫人尸体这段时间的情况。
风华的讲述和流云大致相同,不同的是她们伺候岑夫人入睡后,她便回房去了。
第二天,她起床后就到厨房准备早膳,说道这里,她还提到了那一团没有烧尽的丝织之物,应该是手绢之类的东西。
最后,她去找流云帮忙时,就听到了流云的惊叫声,接着就发现了上吊的岑夫人。
窦漪房立即让人去厨房寻找那一团灰烬,没多久,果然是找到了,但已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东西。
“良人,你可一定要抓到凶手,为我家主子报仇。”风华恳切地说。
窦漪房点点头,令人先待她下去。
这时候,有人来报说莒美人到来。来报之人的话音刚落,莒长欢就出现在了窦漪房眼前。看来这个宫里,没有几个人能拦得住她。
“姐姐来查案,怎么不告诉我?”莒长欢责怪道。
“这不是时间紧迫,来不及嘛。”窦漪房微笑道。
莒长欢这次也不计较了,问她获得了什么线索。
窦漪房说:“有一个人很有嫌疑。”
莒长欢和万全同问是谁。
窦漪房道:“方於槐。”
万全摇了摇头,“不可能是他啊!”
“为什么?”
“岑夫人遇害的时间大致是在卯时,那个时候,方於槐和一群人正在酒楼喝酒,直到辰时方才离去。”
“那他是什么时候离开长生宫的呢?”
“据守卫所说是亥时。”
“万宫人这么快就忘了,方才流云和风华所说,方太医是在距离亥时还有一刻的时间离开的长生宫,怎么到了守卫那里就变成了亥时?”
“这……”
“流云、风华的话和守卫差了大约一刻的时间,在这一刻里,他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万全当然回答不上来。
“我之所以会怀疑方於槐还有一个原因,流云风华都说,方於槐走后,她们就都疲倦得睡下了……”
“所以我怀疑方於槐的补药里有迷药,那团黑色的焦,或许就是他包药材的布料。为了不让人查出来,所以他点燃后扔进炉灶里,只不过那块布料没有烧尽而已。”
万全一脸严肃地表情提醒窦漪房,岑夫人遇害的时间是在卯时,而那个时候方於槐在宫外的酒楼里和朋友喝酒,难道他还能分身不成?
“万宫人又忘了?他在长生宫有一刻时间不知去向吗?总之,他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岑夫人在卯时——自尽!”
听窦漪房说得头头是道,信誓旦旦,万全几乎要相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