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慕玉没想到刘恒这么绝情,只见窦漪房朗盛大笑,甚是得意。两名侍卫走了进来,架起她的双手,硬生生地将她拖出去。
她好不容易才抓住刘恒衣服的下摆,哀求他饶命。
可刘恒却抬脚将她踹开,这一脚,直接踢在了她的胸口上,她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眼前又是一片混黑。
“啊……大王饶命……饶命……”
蔚慕玉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心跳还在。原来,只是一个恶梦。她舒了一口气,唤人进来点亮了灯。宫女看到她满头大汗,吃惊不小,连忙去准备热水来给她擦洗。
这可真是个要命的梦,她自己苦笑道。但也提醒了她,这个时期千万不能大意。洗了脸之后,她却是怎么都睡不着。直到宫人从御药房抓了些药,熬成安神茶,喝完之后才渐渐入睡。
卯时,宫外。
晨雾朦胧,初春的凌晨还是寒意森森。
张武骑着马回到家中,值了一夜的班,他脸上带着倦意。
“将军,您终于回来了……”门子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事发生。
张武问他出了什么事,门子告诉他,江雁香一夜没睡,一直在大堂里等着他归来。张武一听,倦意全消。
把马交给门子之后便快步前往大堂。
江雁香坐在客厅里,用手支着脑袋在椅子上睡着了。身旁的丫鬟也昏昏欲睡,看到张武走进来,她急忙叫醒江雁香。
江雁香看到丈夫归来,高兴地迎了上去。张武急忙问她出了什么事,江雁香拿出了一块丝帕。
“这是窦良人命人送来的,你看看是什么意思。”
张武拿在手里,只见上面写着“保护魏塍”四个字,他立刻明白该怎么做。
“你去睡吧,我现在就去办事。”
江雁香爱怜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先喝一杯水吧!”说着,丫鬟倒了杯水送到她手里。张武接过喝了,“辛苦你了……”江雁香又说道。
“不辛苦,没有窦良人,就没有你我今日,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倒是你要好好休息才是。”
江雁香点了点头,然后送张武出门,张武骑上了马直奔北城军。
来到营房里,张武召集手下的人,让他们去寻找一个叫做魏塍的人。
现如今只知道这个魏塍是禁军护卫,眉目清秀,身材魁梧高大,二十三岁。
虽然线索不多,但对北城军来说并非难事。
夜里,魏塍最有可能待得地方就是客栈。
张武的人先是搜查了所有的客栈,然后是酒店,直到天色方亮,朝阳升起,但依旧没有找到魏塍。
天亮后,张武不敢再动用守备军,所以只能去拜托他所认识的人。这人名叫孙狰,是都城里的一名混混头子。混混头子消息灵通,要打听这类事情轻而易举。
孙狰曾经被张武抓过一次,他对张武的为人也是非常佩服。这会儿听说张武要找人,立刻着急了全都城的地痞、混混、乞丐、无业游民等人去寻找魏塍,一旦有消息,便立刻通知张武。由此,张武才得以回府休息。
回到府里,他洗了个澡后,就回到卧房。他轻轻地上了床,只怕吵醒江雁香。岂不知江雁香因为牵挂他,一直睡得很浅。
张武只是上了床,她便醒了过来。
“事情怎么样了?”她问道。
张武一惊,很抱歉自己又吵醒了娘子,“已经动用所以的力量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你说这个魏塍会不会出了事了?”
江雁香很是担忧,毕竟她曾听窦漪房提到过,魏塍是青萝的意中人。如果魏塍出了事情,那青萝该会多么伤心。
张武搂着妻子,安慰道:“你且宽心吧,一切都不会那么糟糕的……”
“希望如此。”
最后,两人相拥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