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荷虽然不解,但见窦漪房语气不容置喙,也不敢多问,便立刻去了。
“至于你,菡萏。”窦漪房很严肃地说,“你最好不要再听信她的话,以免被她利用。”
菡萏低下了头,似乎在犹豫。
“她现在已经疯了!”窦漪房强调说。
……
黄昏时分,窦漪房独自站在梧桐树下,轻摇着秋千的绳子,神色哀伤。
“你有没有想过,把慕玉的事情告诉大王?”菡萏问道。
“不能说!”
“为什么?”
“青萝还在她手里,我不确定她是否有办法应对。但当她无计可施的时候,一定会拿青萝的性命相逼。”
菡萏看了看窦漪房,从窦漪房的神色看来,她是打算和蔚慕玉斗争到底了。
菡萏无助地低下了头,看着开放正盛的鲜花,春天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可偏偏她们现在却如临寒冬。
这时候,去了许久的淡荷回来了,窦漪房立刻问她魏塍怎么说。
淡荷道:“奴婢打听到,魏塍轮休离宫至今未归,他们说他也许明天才回来。”
窦漪房心中一凛,幽幽地说:“我怕是等不到明天了?”
“什么意思?”菡萏问,话音未了,她便明白了。
蔚慕玉也许会杀人灭口。
“淡荷,一会儿你再跑腿一趟……”
“嗯。”
窦漪房回书房,在一块丝帕上写了“保护魏塍”四个字,然后交给淡荷,让她托人把信送到张武手里。
她只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
夜已经深了,街道上已经鲜有行人,显得十分空旷。不知是从那条巷子里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犬吠,兴许是某个喝醉的人误闯了家宅;
又或许是某个小偷的行径被狗发现了。
夜凉如水,星光灿烂,神秘而又美丽的夜幕,却也是这个世上某些肮脏龌蹉的勾当的饰衣。
魏塍喝了喝多酒,喝得很晚。
他已经醉了,步履蹒跚。他刚从酒馆里出来,正步行前往他投宿的客栈。
途中忽然内急,他便走进一条小巷子里,就着墙边小解。就在这时,他隐约听到有女子叫喊的救命声。他循声而去,拐过一个墙角后,便看到两名大汉拖拽着一名女子。
“住手!”他大声喊道。
但那两名大汉没有理睬,他们一人抓住女子的双手,另一人抓住女子的脚,将女子提来后,就向着巷子的阴暗出走去。
魏塍追了上去,但因为醉酒的缘故,脚下不稳,必须扶着墙面才跑的快。
最后,他还是追到了阴影里,那两名大汉和女子就在眼前。
但这时,女子不叫了,大汉也放开了女子,并像个护卫一样站在女子身旁。
女子脸上露出了狡黠的微笑,魏塍情知不妙,转身正要离开,可退路却被另外两名大汉给堵住了,他们还晃着手里碗口粗的水火棍。
“你们想干什么?”魏塍问道。
那些人没有回答,却突然一拥而上,挥棒击打魏塍。魏塍身为宫中禁卫,身手自然不差,可惜他喝得太多,喝得太醉。
酒精模糊了他的视线,枉费了他一身本事却无用武之地。
最终,匪徒们的一计闷棍正击中他的后脑勺,魏塍视野一暗,身子便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