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后原本还想蔚慕玉被推一事打压岑夫人的,但现在,她改变了主意。因为对她而言,最有威胁的人从岑夫人变成了蔚慕玉,敌人的敌人可以是朋友。
“大王驾到——”
刘恒几乎是一阵小跑进入大堂内,他听说蔚慕玉有喜时,激动得不能自已,又知道蔚慕玉摔倒了,便扔下手里的公务,赶了过来。
他的到来让两位娘娘措手不及,急忙出迎。不等她们行礼,刘恒就说:“都免礼了!”然后转向赵太医,询问蔚慕玉的情况。
赵太医用刚才的话回答了,刘恒听了,才算安心。然后便走进里屋去看望蔚慕玉。陈王后和珍夫人自然也跟了进去。
蝶叶正在给蔚慕玉喂药,那只是些养身补气的药。刘恒走了进来,蝶叶便将药碗放在台上,下跪参见。蔚慕玉也作势要下床行礼,但立即被刘恒制止。
“你有喜了,怎么不跟本王说一声?”
虽是埋怨的话,但却充满了喜气。
“妾身也只是想给大王一个惊喜。”
“确实是够惊喜的……”
刘恒让蝶叶退了下去,亲自端碗喂药,可是见陈王后等人在旁,蔚慕玉故意露出羞涩之状,不好意思去吃。
陈王后明白事理,笑着说:“我们也是来看看妹妹的情况,既然妹妹无恙,本宫改日再来。”
珍夫人说了些注意身体的话,便和陈王后一道离开了。
看着这两人强作笑颜,蔚慕玉心里就十分痛快,只觉得怀孕真好,这一步棋她走对了。
刘恒和蔚慕玉相处到了夜里才离开,虽然有些不舍,但蔚慕玉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甜头,简直就像泡在蜂蜜里一样,相信以后这样的日子会越来越多。
离开琉璃阁后,刘恒就去了幽兰宫。
往时听到大王驾到,岑夫人便喜出望外,但这次却惴惴不安。
她已从外头得知了自己被诬陷的谣言,也知道了蔚慕玉怀孕的消息。这两点结合到一起,她纵有百口也枉然。
果然,不出所料,刘恒今夜到来不是和她诉说心事的,而是来问责的。
“大王,妾身真的没有推玉良人……”
岑夫人言情恳切,眸中含泪。可刘恒那一张冷冰冰的脸,着实令她寒心。
“你的意思是她是自己摔倒的了?”
“她是故意的,为了陷害妾身!”
“呵!她有孕在身,会故意摔倒来陷害你?本王原本是想让你去向她道歉,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你是这么恶毒的女人!”
恶毒,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痛了岑夫人的心。她的心在流血,血很快有结成了冰。
“无论如何,妾身断然是不会去向她道歉的……”岑夫人知道这句话会让自己受罚,但她已万念俱灰,什么都不重要了。
“无可救药!”
留下这四个字,刘恒便拂袖而去,留给岑夫人的,只有门外空荡荡的黑夜和无尽的寒风。
次日,万全就来到秋茗阁下旨,岑夫人降位美人,罚俸半年,禁足秋茗阁。
听旨,岑夫人虚脱的晕了过去……
隔壁的春艳阁,菡萏带来了岑夫人被责罚的消息,淡荷、蓝衣、浮萍听了,击掌相庆,喜不自胜。
“这就是报应!”浮萍说道。
“你们说,岑夫人真的推了玉良人吗?”淡荷问道。
“管她呢,这算是为咱们主子出了口恶气了!”一向文静的蓝衣也能说出这样的话了。
在菡萏看来,她觉得岑夫人是无辜的,不过正如浮萍所说,这是岑夫人地应得报应,也提醒其他人,她们汉宫来得人不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