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蔚慕玉的语气,岑夫人心中愤怒不已,只想到:这人好生猖狂,凭什么敢这么跟我说话?可她面上依然保持着笑意,“原来玉良人也在呢。玉良人方才的话,我委实不解。我想要回我的婢女,怎么就不可以了?”
蔚慕玉凭什么这么有有底气?救凭她是大王最宠爱的女人。她就可以傲气十足不将岑夫人放在眼里,当然也可以抢走岑夫人的婢女。
所以她说了,“菡萏已是我琉璃阁的人,与你无关。”
岑夫人呵呵的笑了,“她是你琉璃阁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前些日子我给大王侍寝,就跟大王要了菡萏,大王也已经同意了。怎么,大王没跟你说吗?噢,差点忘记了,你这一年四季能和大王见面的时间十个手指都能数出来,好不容易盼到了大王来,岂还有心思说闲话?”
不聋的人都听得出来,蔚慕玉是在嘲笑岑夫人被大王冷落。一个娘娘被冷落,即使她位分再高,也不受人待见。
岑夫人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这半年来她都是夹着尾巴做人,隐藏锋芒。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些盼头,却遭蔚慕玉泼这一头冷水,自然心中不忿。
咬牙切齿地说道:“玉良人,咱们走着瞧!”说完,便打道回府。
窦漪房向蔚慕玉投去感激的目光,菡萏则连连称谢。蔚慕玉没有表示,只说道:“快去吧,别让人再寻你的不是了……”
窦漪房点点头,坐进了轿子里。起轿,菡萏跟随,一同前往雅兰宫。
雅兰宫气氛肃穆,从轿子里出来,窦漪房立刻感觉到了一道道锐利的目光向她射来。但她抬眼看去时,宫人们却全都是低着头的。
菡萏深感不安和压抑,她偷偷看了窦漪房一眼,只见窦漪房气定神闲,面无波澜。
“夫人,里面请吧!”万全说道。
窦漪房迈开脚步,走进了大门。
大殿内,刘恒高坐正中,面容冷峻,目光威严不见半点柔情。
窦漪房和菡萏下跪参见。刘恒的视线一直盯着窦漪房,宛如雄鹰盯着猎物一般。
窦漪房无意间抬眼对上了他的目光,顿时感觉到一阵冰冷刺骨。那眼神,充满了质疑和愤怒,再也不是窦漪房所认识的刘恒的眼神。
刘恒没有让窦漪房平身就问道:“本王问你,今天早上你去了哪里?”
窦漪房没有半分犹豫就说出了流连池。
刘恒又问她为什么要去流连池,而不是待在春艳阁里静养。窦漪房依旧没有一点迟疑,便说出自己觉得闷的慌就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哼!为什么哪都不去,偏偏要去那里?”刘恒的语气里已不仅仅是质疑。
窦漪房的心仿佛被注入了冰水,血液正在渐渐冻结。她不但觉得委屈,跟感到痛心。难道你我之间的情分,还不足以让你相信我吗?
她难过的想哭,但还是强忍了下来。她不愿在这些人面前示弱,她光明磊落,无愧于心,为什么要向他们低头?所以她抬起了头,正视着刘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