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局势,是骑虎难下了吧?
夭夭抿了抿唇,大着胆子问道,“王爷,若是臣女赢了,可不可以提一个要求呀?”
“若是放你出去,那便别提了。”容倾又落下了一枚黑子。
啊?夭夭有些泄气。
容倾似有所查,又说,“除了那一条,任何要求都可以。”
可是也没别的了啊。夭夭想了想,叹气,再叹气。
阿芙推了推她,意有所指,“姑娘,王爷说,任何要求都可以。”
成为王府的女主人?
如果她真提了……
佞相之女,竟敢垂涎本王美色,谁给你的胆子?
夭夭嘴角微微抽了抽。
当即狠狠摇了摇脑袋。
容倾不用银丝勒死她才怪。
这应该比出府还难吧?呵呵……
“你快输了。”容倾掀唇,不急不缓地说,“若是你输了,便不能出兰亭水榭一步。”
“输,输什么输?”
夭夭目光终于落在了棋盘上。
明明是容倾主动让黑子送死,还是一死死一片那种,最后竟然说她快输了。
好气!
还有明晃晃的威胁!
“卑鄙无耻!”夭夭鼓了鼓腮帮子。
爪子伸出,握住了容倾的手腕。
另一只手飞速从他指尖抢过黑子,果断下在了别处。
哒——
棋子落在白玉棋盘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手腕处似有恍惚的暖意。
容倾长睫微微颤了颤。
淡色的琉璃眸中闪过一抹困惑。
他抬眼,定定看着夭夭。
下一刻,眸中情绪散去。
佞相之女,曾经如何,与他无关;现在怎样,亦无可无不可。
只要,她留在王府,自己身边——
夭夭用心起来,确实能力挽狂澜,至少不会输得太难看。
这场棋下了很久。
阿芙还让人送来了吃得喝的。
夭夭小嘴儿叭叭的,就没停过。
吃饱喝足,脸上稍微见了点血色,健康了不少。
容倾指尖一顿,抬眸问她,“有那么好吃?”
这问题简直不要太熟悉,夭夭听得一个激灵。
鉴于上次的教训,腿还没好呢。
夭夭也不敢闭眼吹了,“还行,消遣罢了,说不上好吃不好吃。”
“嗯。”容倾淡淡说了,下棋继续。
这场棋局因为夭夭的左一言右一句的,很吵,容倾没有罚她骂他,反而时不时会应上一声。
只是他淡漠又寡言,说的最多也不过五六个字。
一般情况是一个字两个字的蹦出来。
夭夭本以为凭自己千年的为妖经验,一定能赢的。
可是没想到,容倾的棋技很高超,是夭夭从未见过的路数。
双方胶着,其实很快便能分出胜负了。
夭夭抿了抿唇,目光灼灼盯着容倾。
指尖墨玉棋子微凉。
她掌心微汗。
不想输啊。
好不容易才能得到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