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庄瑾瑶的手一松，水杯落到了地上，水渍也有些溅到了棉被上。

“玉书，你可以别问吗？”庄瑾瑶轻轻一笑，却是满眼的凄惶和祈求。

封玉书抿紧嘴唇，看着她那个样子，实在不忍心继续问下去。

他思考了一下，还是把话说出了口：“瑾瑶，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记住我都一直在你身后，只有你愿意，我随时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

庄瑾瑶只是看着他的脸，久久没有回话，看到封玉书沉默了一会儿还想继续说，她才淡淡道：“谢谢你，玉书，可我真的太累了，以后都不想谈感情的事，你别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去找个爱你的好女孩儿吧！”

封玉书接下来所有的话，都被庄瑾瑶那种已经看破红尘的口气吓回了肚子里。

看庄瑾瑶已经疲累的躺下闭上了眼睛，封玉书只好捏紧了拳头，黑着脸出了病房。

一出来就看到顾翰飞一脸焦急的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不顾这是医院，冲过去一拳就揍在他的下巴上。

“唉唉，你们干什么呢？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打架的地方，要打出去打。”

顾翰飞刚要还手，就被一旁的护士给制止了。

顾翰飞低声一吼：“封玉书你发什么神经，咱们去外面说，别再瑶儿的门前。”

庄瑾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可她只是睁了下眼睛，就又继续休息了。

两人很快找了个没人的后楼梯口，封玉书率先压抑的开口：“瑾瑶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你要是不能好好对她，就把她还给我！”

“什么还给你！你从来就没得到过瑶儿，她一直都是我的妻子！”顾翰飞不满的厉声斥责。

“都是你把人害成这样的，你怎么还有脸说！”封玉书气得眼睛都红了，“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受这么多罪，我刚听说你是瑾瑶的仇人，现在她就变成了这样，好像世上的一切都不在乎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再把她留在身边！”

“封玉书，你别以为自己有多高尚，你在背后的那些小动作，别以为我都不知道，我警告你，瑶儿是我的，如果你敢觊觎，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我的公司？那你尽管拿去，我只要瑾瑶，我是不可能放弃她的，我迟早会把她从你那里夺回来！”

“你可以试试！”

两人剑拔弩张的互相瞪视，如果不是封玉书的电话响了，他们估计还真的会再打一架。

顾翰飞看着接着电话走远的封玉书，一拳打在了墙壁上，手指关节立刻就开裂流血了。他何尝不知道庄瑾瑶的状态不对。

也许是她知道了自己因为救她差点赔上了自己，庄瑾瑶不再有轻生的念头，可人也好像变成了一潭死水，无论他说什么，都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死灰还有复燃的一天，可他对庄瑾瑶却没有了把握，似乎自己再也找不回从前那个她了。

顾翰飞抱着头痛苦的蹲下了身体，整个人陷在沉重的思想枷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