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了。

林缈也说不明白，萧彦还是懂她想说什么，于是伸手捧着她的脸。

小声嘘了下，“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眼神微微松动，倾泻出的温柔让林缈不能忽视，她看着他的眼睛，瞳底隐隐有自己的影子，很淡很浅，却全部都是。

他的声音也变得稍有磁性，在这磁性里连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真诚值得信赖的。

本来是林缈许愿的时间，却变成了萧彦发誓的时间。

他轻轻抬起手指，语调轻缓自然，没有任何勉强的感觉，“我发誓，发誓出国以后每天给林缈打一通电话，连跟什么样的女人说了话也会跟她报备一遍。”

他是喜欢她这样对自己的，带着依赖，带着难以忽视的渴慕。

“干嘛这样说，我的意思只是说让你自己注意些，不能忽略了我，弄的那么严肃。”林缈说着扭过头。

她手上端着蛋糕的托盘，刀子在中间划开。

几颗草莓陷到白色的奶油里，香甜的味道蔓延开，她很喜欢，连带着眉眼都温柔起来。

萧彦帮着她一块切下一块蛋糕。

心思里也有了些别的想法，他忽然想多问一些她以前的事情，哪怕她避讳，不愿意说，他总是想惦记着的。

“你以前也喜欢过生日吗？”

隐约记得林语迟和杜幺怜一块在餐厅给她过过生日。

还有个名字悄然落入萧彦的脑海里，他没有说出口，咽了下去。

林缈没点头也没摇头，想了想也算不上是喜欢，“没有喜欢，以前都不过的，跟我妈在一起的时候很穷，连蛋糕都吃不起。”

他们的童年是交错相隔的。

萧彦没办法理解吃不饱穿不暖的滋味，他从小就被萧家的长辈们捧在手上，样样都是拔尖儿。

将第一份蛋糕放到林缈面前，“你吃第一块。”

“为什么？”林缈眨了眨眼，“没有这个说法吧？”

她听说过生日要吃鸡蛋，吃长寿面，蛋糕这个倒是没有太多的讲究，但也没有多问，挖了一勺放到舌尖。

绵密的口感化开，甜腻的滋味在舌尖蔓延。

林缈睁眼眼，便瞧见萧彦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目光里飘着些隐忍的笑意，“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把蛋糕吃的这么香。”

“好吃呀。”她没在意他的话，又挖了一勺到嘴巴里，“我从小就喜欢吃这个，但是吃不起，就一直惦记着，到现在应该也不是真的想吃了，只是一种执念。”

“我明白，就像我对你一样，也是一种执念。”

萧彦多出来的话让林缈顿住手下的动作。

她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女人向来都敏感，何况是向林缈这种精明的女人，她忽然放下手上的勺子。

坐了个端正的对着萧彦，面色冷下来，“你的意思不就是说你不爱我，只是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