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过去。”
林缈声音冷淡,毕竟对于她来说就只有枯荷这么一个朋友。
她为人是任性了一点,可这件事追根究底是程饶的不关心作为。
她对他多少有一点怨气。
程饶自然有自知之明,他站住脚没动,看着枯荷无助的那个样子就知道自己有多混蛋了。
“林缈姐,麻烦你了。”
他用无比正经的表情。
林缈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她的神色可要比枯荷差的多。
枯荷低着头看着脚下那片落下的阴影,带着笑意抬头,笑意又止住,“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她开口的第一句竟然还是关心别人。
林缈心里酸涩,慢悠悠在枯荷面前蹲下,手握住她冰凉的手背,“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任性?”
一句话将话匣子都打开。
枯荷是负着点气的,“程饶那个混蛋是不是跟你说我坏话了,我就知道。”
“你是不是一声不吭跑出来了?”林缈确认道:“他可就跟我说了这些,这是事实吧。”
“你怎么胳膊肘还往他那儿拐呢。”
这个月末已经不怎么冷了,枯荷在公车亭吹了这么久风,脸却冻僵成一片,
两颊的红也是因为冷的。
林缈把温热的手掌放上去给她暖暖,像是在看自己的小妹妹。
“我不是胳膊肘往他那儿拐,我这是担心你,你说要是你今天找不到我,在这鬼地方被人贩子卖了怎么办?”
几句话都是关心。
枯荷抽噎两下,眼泪刷的便掉下来,记忆里她很少流泪,更没有这么痛哭流涕过。
一边抹眼泪一边抽噎着说:“我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我就是难受,结婚以前话都说的好听,就因为忙就可以不把我的事放在心上,我只不过是想吃个橘子”
林缈摸摸口袋才掏出面纸给枯荷擦了擦眼泪。
她的声音没停,闷闷的从鼻子里散出来。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不想回去。”
林缈看得出枯荷这是受了太多的委屈才会这样。
自己也忽然手足无措起来,用余光看了看程饶站的位置,人和行李箱都不见了。
她有些诧异,但又不敢声张。
带着枯荷回家,她哭了一路,走在路上冷风都快要把眼泪给冻起来。
林缈不知道该怎么哄她,便只能把小兔子放出来,女人了解女人,知道小动物能把内心的柔软唤醒。
枯荷抱住兔子果然也好了不少,眼泪止了止,说:“你这个是哪里来的,乡下还有兔子捉吗?”
林缈被她的话逗笑,心里想笑便也表现了出来。
坐到枯荷身边笑道:“什么捉的,这是萧彦在街上玩游戏得来的。”
知道林缈前段时间回家,萧彦也跟着来了。
但是对于萧彦会去玩这些东西还为了只兔子觉得诧异。
又和程饶的混蛋比较起来,枯荷的伤心感便更重了一些,想着想着眼泪又开始掉。
林缈给她倒了水,出来便看到枯荷抱着兔子哭的像个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