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字眼深深触动了萧彦。

也碰触到了他心底原本就最脆弱的那片地方。

盖在林缈手背上的温度蓦然变冷，这点她自然也是感觉到了的，身子僵硬一动不敢动，直到萧彦把手掌慢慢收拢。

“你知道我原来有那个病，有时候我也控制不了。”这个理由又显得他可怜。

林缈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我只是说你不要那样对我说话……”

语气冷漠的让人恐慌。

尤其是她这种会胡思乱想的人。

“可你这个样子，我走之后你真能听话吗？”

萧彦用的是听话。

无形之中他把她当做是自己的私有物，也最好是要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这就是他，永远的自我。

林缈的手指捏上他的袖子，眼里变得黯淡，哪怕深知这一点她也不会放到台面上来说出来，尤其对萧彦来说，他是一直不愿意面对这些的。

“我真的没什么的，你放心行吗？”这样的事实她澄清过很多次，可萧彦就是没有一次真正放心过。

次数多了，她自己也会怀疑他担心的究竟是什么。

这样的念头在心里绕了两圈，连同眼神都开始背叛她，眼睛里的神色变得像是揣摩和猜测，萧彦对这些微表情几乎是一眼就能明白过来。

他冷笑一声，这声笑让林缈骨头缝里的都变得有些冷。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是你说的话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林缈这么说便是在强词夺理，换了以前她是一定会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可现在不会，也是在逃避。

双腿从毯子里出去，刚挨到地。

肩膀便被萧彦按着，半个身子连同脑袋撞到沙发的软垫上，余震让她止不住闭了闭眼，视线也开始有些模糊。

场景转到萧彦靠近的面容上，他皮肤冷白，这个时间一夜都没睡，眼睛里的倦意几乎占据了所有思维。

她只能安慰自己，他是太累了并且不清醒。

如数落下的气息缭绕在脖颈间，林缈挣扎了两下，将下巴仰起来，与此同时萧彦的下巴也磕上来，齿尖咬了咬她的下巴。

“你就是太不听我的话，我现在才会不放心，你要体谅我。”这话是用虚无又温柔的语气说出来的。

林缈应和着点点头，“我知道，我听你的。”

“真的？”萧彦又不确定的问了一遍。

“当然是真的。”

“你发誓。”

几个字似乎把他们的谈话上升到一个更严重的层次去。

林缈诧异的看着萧彦的眼睛，他的神色里可没有半点玩笑的成分，相反比每一次都认真。

手推开他的肩膀，林缈重重呼吸了一口气坐起来，胸口都闷住。

她瞪萧彦一眼，“这事还用的着……”

“不然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