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把那块小卡片握到手心里，房间里还没来得及开灯，他的影子压下来黑暗便更为浓郁，被那样严肃的神情看着，林缈再没了困意，刚要弹坐起来。

她要做这个动作前肩膀会稍稍弯曲起来，萧彦太了解她，在她起身前他便先一步按住她的肩欺身压了下去。

“是不是给那个小孩留了电话？”他将手心里那个小卡片退出来，放到林缈眼前，“那以后这个号码就不准再用了。”

林缈闭了闭眼，侧过脸，听他这么说又困了，眼皮都睁不开。

“什么小孩，你怎么看谁都是小孩，而且我也不记得自己的号码，随便给的一个而已。”

“那也不行。”

房间里安静，小卡片落地的声音也清晰。

“你给我扔了？”林缈这才睁开眼，见萧彦点点头，“无理取闹是不是？”

下巴被萧彦掐着，脑袋都被从枕头上提起来。

被萧彦强制弄醒，林缈的不耐烦都写在脸上，她眼皮都开始发硬，因为生气呼吸也加重，起伏更重。

手从她的下巴滑到脖颈，那里的肌肤细腻，骨骼线条都是流畅的。

窗外有月光，在月色洒到窗帘上前，房间里还是漆黑一片，他们甚至看不到彼此的脸，只能偶尔听到些极致的气息浮动，在这样的环境下，林缈的眼睛仍旧明媚，不会被黑夜掩盖的明媚。

她今天裙子款式复杂，手攀到后背也找不到出口。

萧彦心烦，用劲了力将肩头的布料扯下来，他温柔又迫切，这样的反差难以调和，林缈咬着唇，憋着不放出一丝声息。

他贴在她的耳畔，像是诱导，“乖……”

音落的片刻，林缈齿尖碰撞。

月光似乎洒到了腿，窗子没有关严，热风吹的室内燥热。

－

出国那天匆忙约了枯荷在机场。

抽空还能吃顿饭，也算是送别饭，小九拖着好几个箱子走路都难，萧彦懒得帮她拉，跟在几个女人身后越来越烦。

林缈和枯荷聊天聊的尽兴时连一眼都懒得给他，他像是个被忽略的透明人，被疏忽的感觉很不舒服，一直在心底盘旋着，他弄不懂为什么女孩在一起什么都能聊起来，连一个机场都能当商场逛起来。

看着新鲜的东西也都要买着带上，林缈的行李本来不多，被枯荷撺掇着买东买西，回来时又拎了几个袋子放到萧彦的箱子上。

他仰高了头，语气无奈：“你怎么一跟枯荷在一块两个人跟疯了一样，这是什么……”

说着，萧彦翻了翻林缈拿回来的袋子，从里面拿出来一双毛绒手套，还缝着白色毛球。

“枯荷说那边冬天会冷，让我买着备上。”林缈摸摸脸，不以为然。

“机场的手套，亏她想的出来，”萧彦站起来，拿着手套拍到林缈脑袋上，“带着也麻烦，你拿回去说送给她了。”

机场里很吵，不知什么时候萧彦身后多站了个人。

林缈伸出手指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