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

林缈言简意赅，眼尾轻飘飘的掠过去。

她这样子可比姜柳要更加能惹人生气，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敌意来的快，林缈两个字就能轻松在她们中间点起火，并且是轻轻松松的。

这会儿小九才明白，女人果然都不是好惹的。

尤其是身边这两个，想着把车都开的快了不少，更多是害怕这两个人动起手来自己在中间显得太过弱小，起码到了商陆家，就安全了。

谁想到还没到路还没跑到一半，姜柳似乎怎么都压不住心里那股邪火，她便干脆什么都不装了。

直接开口说道：“我原本还以为萧彦的老婆是个闷葫芦，又挺会装腔作势的，把那群麻烦的老女人哄的服服帖帖，今天才算是领教了你的本领，不过也就是表里不一。”

小九直接踩下油门。

姜柳这张嘴她是没辙，更不敢帮她们任何一个人说话。

气压骤然低迷。

小九时刻注意着林缈准备要说什么，时刻等着从中间调节，唇齿间都酝酿出好话要说。

林缈却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无足轻重，却偏偏姜柳是个争强好胜的，受不了被人无视，她刚才说了那么一串话，还有点侮辱的意思，结果却是一拳打到棉花上。

气重下来，她咬牙切齿道：“说不出话了，还是哑巴了？”

她这话实在过分。

连小九也忍不住替林缈说话，“嫂子，你别说了，人家压根没说话，就听你在说了。”

这车里坐的都是她的嫂子，只不过一个是真，一个是假的。

林缈闭上眼睛，不跟姜柳争辩是因为没这个必要，她不要脸自己还要顾着给萧彦留面子，总不能因为自己让他跟五哥关系闹僵。

如果她这个想法被小九知道，她一定会鼓励她跟姜柳吵起来。

这个家里谁都有可能会替姜柳说话，唯独她自己的丈夫不会。

这些林缈自然是不知道的。

姜柳听小九替林缈说话也觉得不平，她睨了一眼，语调变得阴阳怪气，“小九，劝你认清楚人，有些人你看着温顺无害的，实则碰上去毒是致命的，不怕真小人，就怕伪君子。”

“姜小姐是在说自己？”林缈低头抚平围巾的一角，她的口吻太平淡。

在争吵中太过冷静的那方往往是胜券在握。

姜柳似乎在有意压制自己的情绪，可惜声音还是抖的，她双臂交叉放在胸前，“我是真小人，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伪君子了。”

“我要是伪君子，刚才可就带着那个女人去找她女儿了。”

林缈轻易将话题转到刚才发生的一幕身上，她话落，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竖起手指，扭过头眯着眼看想姜柳，“噢，还有，以后我的身份我自己会介绍，不劳姜小姐。”

上次在街头偶遇，姜柳也是那么掐着阴阳怪气的调子来跟别人介绍自己的身份，这件事她记得清楚。

这会儿姜柳是真的不恼了，她轻笑，坦然道：“我原以为你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没想到倒是挺伶牙俐齿的。”

“我原来以为你只是孤僻，没想到是真的惹人嫌。”

要不是在开车，小九是真的要给林缈竖起大拇指，说了她一直不敢说的话。

话题在此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