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手指捏住下巴抬起凑近了过来。

细细地欣赏着属于她的唇色，寒意似乎在上面赋予了一层苍白，饱满的唇珠中央散开着点赤红。

刚碰触了下。

便火急火燎的撕吻开，被萧彦的喘息压的抬不起头。

林缈还是用手在中间隔绝开一条微窄的缝隙，足够她清浅的呼吸着。

掐着下巴的指头沿着下颌摩挲下去，探到脖颈上，下滑到毛衣领里，握着她圆润的肩头。

娇嫩受着粗粝的厮磨，很快泛起阵阵红晕。

巷子里安静的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重重的黑暗中谁都不想先做醒来的那个。

他的吻舒缓而温柔，手只停留在肩头的位置，不再往下半分，保持着那份克制有礼。

最后的六十秒里，吻从唇齿间缠绵着剥落，滑到脸颊，又抬到鼻梁。

起初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停下了。

烟花像星星点亮黑夜，光斑闪烁着从玻璃上映到眼睛里，萧彦把头埋进林缈的肩膀，他吻着她的脖子间细腻的肌肤，低声呓语：“我好想你。”

新的一年来临。

她听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好想你。

片刻笑了笑，手掌滑上他的脊背，学着他的声音，“新年快乐。”

应该是等了许久，才等到的。

萧彦像睡着了似的，他看不见天空上烟花的颜色，却能感觉到心口里烟火绽开的温度。

忽然想到去年在医院冰凉的长廊上，周遭都是苦涩的药味，当时和商陆谈起话来，说的多了，他会想这辈子能不能等到林缈一个真心实意的“新年快乐”。

半生的苦与乐到这一秒，是值得的。

新年的烟火是要放一整个夜晚的，奇怪的是那些扰耳的声响却并不吵闹。

听着这些真切具体的声音，他才能知道这不是梦。

收拢手臂，腕部的表带硌得林缈有些清醒了过来，她不动声色地挪开手碰触到外衣口袋里，心又重新归于平静。

提醒似的推了推萧彦的肩。

他抬起头，鬓角有几根碎发翘着。

眼神慵懒却带着光芒。

斑斓的烟火光色闪烁在他的脸颊，车子里霎时一片光亮，光亮过后又快速归于平静。

这般恍恍惚惚的。

眼前的景物都跟着模糊。

林缈脸色郑重起来，配合着她略显素净稚气的脸庞有些假成熟的味道。

在萧彦的目光中，她低头将口袋里的盒子拿出来。

盒身是黑色的。

恰巧融进在夜色里，不仔细看倒像是碰着一抹空气，偶尔闪过的烟光堪堪映亮她手上的小物件。

点燃起那微妙的好奇心。

她不说话，拧着眉像是在措辞，想着要怎么才能自然的把东西送出去。

心却已经吊到了嗓子眼，一张嘴，就要溜出去。

“这是什么？”萧彦垂下眸随意看了过去，又看向她纠结的表情，瞧她捧着个小盒子像捧着金子似的慎重。

提起了笑意，又怕打破气氛，只好面无表情地看着林缈。

被他这么认真一看，她更加紧张了。

吞咽了下拔干的嗓子眼。

手指扣在盒盖上，“送给你的，早上特意去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