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不礼貌的莽撞统统匀给他。
几个熟人上了一辆车。
商陆坐在副驾驶,萧彦和关遇雪坐在后座。
跟着车队往回萧家的路上走着,路途中有几辆在十字路口拐了弯,兴许是有别的事。
关遇雪手机玩的累了,她甩甩手指,才把眼神看到窗外。
“你俩跟那几个老头子有什么好说的,聊这么久?”话里话外开始打探。
车里只有商陆在认真听她的话,干巴巴没有感情的笑了两声。
身旁开车的人瞥过余光看他,眼里替他透露着尴尬。
“小七走了,那就商量着我结婚的事呗。”每个家庭都摆脱不了催婚的魔咒,超脱不了凡尘给的界限,就只能平稳的接受。
结婚成家什么的,他们几个都有不一样的想法。
关遇雪嗤笑了一声,摇头叹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啊。”
“什么意思?雪姐姐也想结婚了?”话毕,商陆猛地用手肘顶了下旁边的人,低声斥道:“小五闭嘴。”
禁忌说出口就是会让人神经紧绷的。
关遇雪不自主的摸了摸耳垂,小五这么问其实没什么,倒是商陆补的这一刀,可谓实实在在的戳心窝。
没人再吭声。
车内一时静寂的沉默,雨下细,不似在酒店时的滂沱,落在车窗上朦胧着街头巷尾的光景。
手机在口袋里不合群的响了起来。
打破了短暂的尴尬。
萧彦拿出来看了一眼,倒没有立刻接起,反而看了眼关遇雪。
一下她就明白的,仰着下巴,用手指挡在唇中。
有种错觉,车里三个仿佛都屏息在听他讲话。
从电梯里出来。
确保林语迟没有跟上来,林缈在楼道的走廊里慢悠悠的走着,手机放在耳边,等待接听的时候只有几秒,可她等着又觉得漫长难熬。
从七楼望下去。
不算高,倒也不矮。
她算了一下,跳下去的话足以死个人了,若是摔在草坪上还好说,如果是坚硬的水泥地板上,恐怕脑浆都是会摔出来的。
不易于古人的五马分尸了。
这样想着,电话忽然接通,从想象里恐怖的画面里出来,她的声音哑了下,收敛着紧张。
喉咙哽了下,才缓慢着,“喂”
这个电话起初是萧彦打过来的,或许那个时候他有话想说,可林缈没接,现在由她打过去,还没有较好的措辞,她轻轻出声,便戛然而止。
良久的沉默让她惶恐。
心想着是不是该解释,解释为什么挂他电话吗?
他应该是在等这些吧。
萧彦坐在暖洋洋的车子里,他轻轻扫了眼正假装看窗外实际竖着耳朵听他讲电话的关遇雪。
身子往车窗便靠了靠。
声色压的淡而轻,不像是从喉咙发出的声音,他不知道那种声音透过听筒的磁波再传到林缈耳朵里是怎样的温柔。
以至于这一刻她发呆的站在楼道里,风刮过耳廓,也好像被温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