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缈转了个身，背对着萧彦，她面向窗边，脸被映衬的发白。

行动代替语言说明了一切，她不在意。

萧彦在身后淡笑，笑声轻薄，他盯着她光洁的背部，每一寸骨骼线条都美好的让人心动。

年轻女孩的身体是否都如此，他不清楚。

“你记得今天是回来的第几天吗？”他突然问她。

林缈将头往枕头里埋了埋，陷得深了，萧彦知道她没睡着，“刚才送你下楼的男人是谁？”

“刚认识的？”

他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也不管她答不答。

笑了笑，似乎在笑这自问自答。

胳膊跨过她的腰，掌心握住林缈的小手，她明显的挣了下，又只是一下。

这样的欲拒还迎被拉拉扯扯。

萧彦侧起身子，微凉的唇贴着她的耳垂，轻咬了下，她眉尾皱了皱，听见他说，“我还以为起码林语迟会把你看住呢。”

这么轻浮的言辞灼灼烧起她未平息的怒火。

手肘弓起，林缈像是被惹怒的猫，以防备的姿态攻守着自己的领地，她抽出手半坐起来。

眼皮沉沉，“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我没资格去问你和谁在一起，所以我忍了几天不敢联系你，现在你就在我身边，我也不能问对吗？既然我不能问你，你又凭什么管我？”

她分明是理性的，那么盯着萧彦，又像是被情绪占了满怀。

随手捞起手边的毛衣穿上，一只脚刚触到地面上，揽着腰又被按回床褥里。

尾音染着哭腔，眼角湿润润的，林缈平躺着看萧彦的脸，委屈抵死不愿意再出声。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倒是先生起气来了？”萧彦冷哼一声，手掌扣着她的指头，“先发制人？”

他的腕表实在硌得她手腕生疼。

皱着的眉也只当是不满，“你先松开！”林缈咬咬牙，“疼。”

眼泪滑进鬓边的发里。

萧彦松开手，想去替她擦眼泪，他便是这样，一看到她流眼泪就心软下来，不带刃的利器。

手还没碰到她的脸。

林缈一个翻身将他推开，贴着墙，用棉被将自己裹成一个茧。

说变脸就变脸。

她手腕上被银表印出个红痕，举在萧彦面前，惨兮兮的。

萧彦扭了扭表带，随手接下扔在一旁，将棉被掀开一条缝，林缈还来不及再裹上就被他钻了空，他们裹在一块，心跳贴着心跳。

“所以你上次分明是看到了我和阮阮吃饭，也不问？”他清楚的记得那天下着大雪。

林缈一个人走在外面，那画面光想想就让人心疼。

手捧起她的脸，凑近了，她又想躲开，奈何拗不过他的手劲。

“我为什么要问？”林缈舔舔牙齿，眼睛含雾，她明明还没小心眼到要和一个小妹妹吃醋，可又要忍不住问出来，“问你为什么和她吃饭吗？”

呼吸起起落落。

双颊都跟着起伏，在他手心微动。

“你不问就给我泼了脏水，我可不认。”萧彦看着她泛起傻气，挂着笑容，明明是在否认，语气却是温柔的，“我也不爱被人扣帽子。”

他动下眼皮，将她的困顿看得清楚。

“泼你什么脏水了？”林缈仰着脸，满是不服气，萧彦和阮阮吃饭是事实，哪里算是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