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溪,我喜欢聪明的女人,但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萧彦两根手指拉过如溪的手,强行将卡塞到她手里。
他太懂人心了。
如溪跟他在一起,图钱,又不光图钱。
光是萧彦的女人这个头衔,就够她在琴楼受人尊重,让人羡慕的。
这钱她拒绝不了,又想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
萧彦在林缈那看的戏都多了,没精力在多应付一场,他打开车锁。
扭过脸,直视着挡风玻璃外的景色。
眼里一片空洞茫然。
如溪拿着卡,却像被鞭笞的屈辱,每到这个时候,她总要忍不住想,林缈拿萧彦钱的时候是怎样一副场景。
是泰然自若,还是像她一样,坐立难安。
那个女人,想来是不会想她这样纠结的。
“对不起,是我多嘴了。”如溪低下头,伸手摸索着门把手,她推开门,脚艰难的挪动出去,痛发作起来,唇惨白到抖了抖。
酒店的光从旋转门里蔓延出来。
如溪走的慢,背半弓着,透着凄惨。
萧彦的车却在她走下去两步后便开走了,车子打着火再开走,声响在背后动了动。
她回头,车灯拐出酒店门口。
眼瞳又恢复一片漆黑。
小区曲曲折折的小路上铺着石块,没什么次序,只是随性凌乱的铺着。
路边的灯折射的光又暗又浅。
在浓稠的黑暗里起不到什么作用。
林缈打开手机手电筒的光照在脚下的路,她凭着记忆去找杜幺怜搬的新住处。
搬家时来过一次,也是年前的事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啊?”霍礼在身后不耐烦的开口,他看着她谨慎又笨拙的步子,倒觉得可爱得很。
林缈背着他白了个眼。
“我早说了,你可以先回去,不用送我进来。”
“那怎么行,送女孩子到家是作为一个男人最基本的礼貌。”
脚步踩在石块缝隙中间的泥土里,霍礼低头瞧着鞋边上沾的土,不悦地垂下嘴角。
额头忽然掉下阵凉意。
随着雨水落在额头,又打到鼻尖,头发接了些雨水。
他条件反射,用手遮住林缈的头顶,压低了声音提醒她,“下雨了,你能不能快点?”
嘴上止不住要埋怨着她,手上却止不住给她遮着雨。
林缈感到脖子一阵湿漉。
抬起头,才恍然发觉下起了小雨。
“就在前面了,别催,烦死了你。”
地面逐渐潮湿。
土变成泥黏在霍礼鞋边。
他拖着行李箱本就走的不如林缈快,还要一手给她遮雨。
这人明明冷的直打哆嗦,还是不愿意把衣服穿上。
“我说你不冷吗?把衣服穿上啊。”霍礼啰啰嗦嗦硬要管东管西的,天黑着,林缈找了几圈也找不到杜幺怜住的单元楼。
听着他的教训更烦躁了。
她蓦地站住脚,回头一把抢过箱子拽了过来,用哑着的嗓子吼道:“别跟着我,罗里吧嗦的。”
“我关心你,你这个人怎么好坏听不出来呢?”
霍礼见她死活不愿意拿衣服出来穿上,三两步跟上去将自己的夹克脱下来披在林缈肩上。
她挣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