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害他爷爷”林缈扯着麻木的唇微微张开，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又落下。

她的眼睛被打的闭合着，想睁开，就要冲过脸颊的痛。

“我今天不怕告诉你，绑你来我没打算要你的命，就算我恨你恨的想扒你的皮喝你的血，我也不会，你的命还有用。”

白昼的光穿过颤抖的睫尖一点点变成细碎的光照进眸子。

林缈半阖着眼皮。

看到江瑾月从她身上拿下手机，翻了几页，拨出一个电话。

“告诉萧彦，给你一笔钱，今天就要到。”

电话滴了三声。

萧彦清澈干净的嗓音透过话筒，溢进林缈耳畔，她嘴角还是痛的。

呼吸很弱。

萧彦轻轻喂了一声。

她很沉默，等到他问道：“林缈？”

江瑾月听见了，高高挥起巴掌停在空中。

林缈无力的抬眼，齿尖碰了下，“萧彦，我有一句话一直想告诉你”她顿了下，看着窗外飘下的落叶，似乎有秋风，有鸟儿的鸣叫。

“什么？”萧彦温和的问了声，听见她紊乱的呼吸。

接到林缈电话时她失踪的消息还没传出来。

萧彦拿着手机。

听着她的呼吸，出奇的没有急躁，没有不耐烦，忽然是想听她把话说完的。

江瑾月咬了下牙。

威胁的目光落进林缈眼睛里。

她往手机听筒边凑了凑，垂下黯淡的眸光，声音低细像是梦呓。

她告诉萧彦：“我没有恨过你。”

江瑾月举在空中的巴掌变成了拳头，林缈无力的闭上眼，她没了力气。

电话被挂断。

因为闭上眼的缘故，她不知道那通电话到底是江瑾月挂的，还是萧彦，如果是萧彦就好，他也不会为自己而悲伤。

而那通电话，的确是萧彦挂的。

在这个空隙，韩野得知林缈失踪的消息。

砸在脸上的拳头像疯了似的。

江瑾月知道她在林缈这得不到她想要的。

她一拳一拳，似是要把林缈的脸砸烂。

很久过去，江瑾月停了手，站在一旁浓重的喘息着。

林缈痛的失去知觉，她昏迷着，咿呀低语，含糊着从口腔里喷出血来。

刺痛着脸部的半瓶酒精兜头倒下，像无数根针穿肺而过。

她瞬间睁开眼，五脏六腑都抽痛着，痛让她无法呼吸，脸上破开许多伤，血肉模糊的。

眼眶肿胀起来，眼皮高高鼓起。

连睁眼都极为困难。

死亡很漫长。

她手脚不得动弹，感受到灵魂的薄弱，仿佛已经离开肉体，在角落看着。

江瑾月手忙脚乱的收拾着东西，她将手上的血擦在林缈的衣服上。

昏暗中，手机屏幕再次亮起，萧彦的名字在界面上闪烁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