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候,他都不会回萧家,也不怎么会去看林缈,这也正合了她的心意。
林缈坐在阳台上,她将窗户开到最大,似乎是在欣赏冬季的寒冷,感受刺骨的冷风吹到肌肤上。
那种感觉让人觉得缥缈。
她看着日渐凋谢的树叶和花园里枯黄的杂草,那些景物在眼前停止。
每当这个时刻。
总会突然想起那座废弃居民楼外葱绿的草地和湿润的泥土,还有那一次次重力落在脸上的痛。
受伤第二天她便醒来了。
医生告诉她,其实她的伤不重,大多都是皮外伤,也没有要害,倒是求生意志很是薄弱,让人误以为会有生命危险,俗称假死。
她想也是。
江瑾月一个女人,对她再狠能有什么劲儿,不过是发泄似的想毁了她这张脸。
那无数个拳头打散的是她的信仰。
是她心中坚持着的正义,是灵魂随着信仰的坍塌而离开躯壳。
身后响起匆忙的脚步将她抽出的思绪拉回。
窗外飘起了细小的雪花。
林缈懒得回头看,她知道是谁。
没等那脚步声靠近,她闭了下眼睛,睫毛在眼下颤了颤,“何姐,你帮我问下萧彦今天会来吗?”
意料中何姐的声音没有落下。
林缈便以为她是不知道怎么回。
她补充了一句:“你让他帮我把琴带来,我想弹。”
寒风吹进雪花,风声里夹着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叹,林缈放松的肢体瞬间紧绷起来,她睁开眼,凉意冲的她眼眸发酸。
胳膊从她的头顶举过拉住窗户。
好闻的奶香味从耳侧微微掠了过来,在窗户关上的时显的薄弱。
距离上次见到萧彦
林缈在他关上窗户的几秒钟内在大脑里盘算了一番,直到烦躁也没算出个大概。
“不要坐在这吹风。”萧彦走过两步靠在窗户上,他的身子挡住了窗外的景色,林缈稍抬眼,注意到他肩头的雪渍。
在温暖的室内被化成水。
她看着,突然觉得失落。
“你衣服湿了。”林缈眼神晃了晃,错落开萧彦身上垂眸往脚尖看去。
养伤的这段日子他似乎有意在躲着她。
他不说,林缈也知道是为什么。
实则她不太想猜,无端的猜测总是会空生许多隔阂出来,隔阂深了,就难以消除了。
比如现在。
她看着萧彦的眼睛,还是融有星光,凝视着时,能看到里面清澈的干净。
但猜不透他看着她时在想什么。
不知道他这回身上的香气又是哪个女人的。
她想开口问,又找不到合适的身份。
萧彦侧过头挥手拍掉肩头上的雪渍,阳台上没了风,犹如一片沉默的死寂。
林缈只看了他两眼。
便躲避的扭转过头,她扶着摇椅晃悠着的扶手站起来,动作迟钝。
走起路来不时踉跄两下。
阳台有扇玻璃门,她扶着门把手一脚刚抬起来。
入眼。
是韩野站在客厅的位置。
他恭敬的朝她笑,笑里隐隐透着虚伪,林缈是敏感的,细不可查的皱眉表示不满。
“这么喜欢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