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疏忽了”他垂下额头,有些刻意要避开萧彦的目光的意思。
也是心虚。
江瑾月的的确确是他放跑了,搞到现在的局面,他有莫大的责任。
要说在林缈出现前,萧老还活着时,韩野是确定萧彦不能拿他怎样的,现在这个女人成了他不确定的因素。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在琴楼和林缈说起萧彦不会因为她给自己摆脸色。
如今忆起,莫名的可笑。
萧彦的不满显露的太过彻底,他想骗自己都难。
肩膀上搭上一只手,萧彦低下嗓音,温和很多,他说:“韩野哥,不用自责。”
他鲜少这么称呼他。
若有若无的亲昵让韩野心软下来。
他懊恼自己不敬的想法,萧老爷子救了他的命,给他和萧彦一般的待遇。
还有什么不满呢?
没有血缘,萧彦仍要称他韩野哥。
想到着,韩野抬起头看到萧彦漆黑的瞳孔里,他不知该感激或是心安理得。
“是我的错让林小姐对你有了芥蒂,她现在一定觉得你站在江瑾月那边跟她作对。”韩野慢条斯理说着,声音亮了几分,又缓。
这次之后,若不是林缈主动想回琴楼,萧彦兴许还是会将她好生养在这儿。
萧彦放下手。
目光平静,“我认了,她想做什么就随她。”他说完,越过韩野往门口走去,刚走两步停了下来,微扭过头,“本来今天是想留你吃饭的”
“不会。”韩野转过来,面朝着萧彦,“江瑾月的事我会尽力去办,找到她了林小姐也就不气你了。”
这话像在道歉。
听上去又具有讽意,萧彦背对着韩野,看不到他此刻精彩的表情。
他低声笑了笑,眼底却如一潭寒水,“不用找了,我虽然在意她,但也没到轻重不分的地步。”
萧彦下楼时才发现自己的大衣还挂在林缈的房间里。
他望着那扇摇晃着的门。
倾泻而下的光线丝丝缕缕穿杂在地板上,晃的他眼睛模糊。
林缈在黄昏时开着灯,下雪的缘故,空中乌云密布,不到晚上就阴沉了大半。
她正踮着脚去够衣柜夹缝里的衣物,身上还穿着毛绒绒的睡裤和卫衣,可爱中透着股傻气。
要穿的鹅黄色羽绒服随手扔到了床上。
小小的箱子里压根放不下几件冬天的衣物,她一边纠结着,挠着头皱眉。
萧彦进来时脚步很轻。
他只是想拿了大衣就走的,心里又比谁都清楚,不是非要这件的。
衣柜门挡住林缈的视线,她听的不真切,也顾不上探头去看,手高高的举在头顶将一整打衣服撑在手心上。
忙翻过身扔到箱子里。
萧彦已经跨出去一步,又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
他倚着门,看热闹似的。
“去了琴楼也穿不着这些了,还拿干嘛?”
林缈在转身出衣柜时就看见了他,匆匆一眼,没再停留,她膝盖跪在床上倾下身子去拿散开的衣物。
宽松的睡裤松紧带上一截腰窝陷了下去。
感觉到腰后一凉。
她不自觉正要伸手去拽,还没触上衣摆,一阵摩挲,萧彦已经替她拉下衣摆。
“这么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