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幺怜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只好唉声叹气下沉默。

“小姐，您需要些什么，我可以帮你推荐。”导购员身上轻淡的化妆品混合香溢来，她语调轻慢，敛着恭敬。

杜幺怜怕叶卿卿再出来找林缈的不痛快。

随手指了双柜台里的一双黑色雾面高跟鞋，鞋面闪着细细碎碎的钻光。

在里面尤为耀眼。

“那双鞋”

“小姐眼光真好。”

导购员双眼放光，像是看到了待宰的羔羊，她加快了脚步小跑过去从玻璃柜里将鞋拿出来捧到杜幺怜脚下。

“这是今年夏季新款，一共就两双，这是最后一双了。”

不假思索的吹捧着。

杜幺怜退后一步将林缈推到前面。

“给她试试。”

一双被踩的破旧的肉桂色高跟鞋入目，导购员跟着缓缓抬眸，一缕轻淡的嫌色迅速划过。

林缈穿的的确不算名贵。

浑身上下的衣着都是平价货，要不是给杜幺怜挑礼物她也难得来一次名牌店。

就算是从前萧彦要送她昂贵衣物，她也鲜少用。

以至于最后，萧彦在替她收拾公寓时，才发现他送出手的东西每一件都崭新的挂着吊牌。

这些东西和它们的原主人一样，都不被她喜爱。

“小姐，麻烦抬下脚。”导购员不知何时已经将林缈脚踝的绊扣解开。

手指扶着鞋后跟。

林缈坐下，不动声色的推开她的手自己换下鞋子又穿上。

鞋底干燥夹杂着一层似有若无的绵软，踩在上面没有负担，她脚背又窄又白，上面淡青色的筋脉纹路与骨骼随着脚步浮动。

“真好看。”杜幺怜推着她到镜子前。

细白的双脚下沉静的黑衬托的一双腿性感惑人。

她不禁感叹两声。

林缈骨子里的妖气是藏不住的，她像个妖精，偶一抬眉，都能诱的人心头发痒。

褪下这层华丽后又是淡然哀婉的。

叶卿卿不知何时也已经站到镜子后。

她起先并不知道林缈是哪里的魅力让萧彦非她不可。

这回，她算是彻底醒悟了。

女人跟女孩的差别在她们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真的很漂亮。”叶卿卿走过来和林缈拉进距离没有半分的生疏，她说着拉了下林缈及膝的短裙。

百褶裙上的褶皱叠着从她指尖落下。

林缈迅速暗了下眼色。

轻退了步。

“谢谢。”礼貌又客气的回道。

她说着往收银台的位置走，越过叶卿卿时一股熟悉的香味散漫笼罩开。

在哪里闻过，但记不清了。

林缈从包里拿出萧彦之前给她的那张卡，“刷卡谢谢。”

杜幺怜也跟着她走过叶卿卿回给她个笑。

她弯下腰手触上那双旧鞋时一顿。

店里很安静，安静到又有一阵低重的脚步声走过来，林缈付了钱正回头。

叶卿卿脚下高跟鞋踩在光滑地板上的清脆声响接二连三。

“霍礼。”

她摇着手腕上的一串银色铃铛。

冲门口走过来的男人招手。

杜幺怜提着旧鞋递给导购放进包装袋，不适应的看了眼林缈，她显然已经很不耐了。

“小姐，你的东西。”

导购细心将旧鞋擦干包好递到林缈手边。

她话引的刚走到叶卿卿身边的霍礼扭头看去。

林缈忽然想起，叶卿卿的香水味她在霍礼那闻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