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带给她利益的，就可以捧着笑脸相迎。

所以在她心里，萧彦和霍礼没有不同。

林缈牙尖死死咬掉口腔里的一块软肉，铁锈味顺着蔓延开。

她微张开口，舌尖染了些血丝。

手掌不知不觉抵在腰下，撑着半个身子仰坐起来，她含着笑，缓缓碰触上萧彦冰冷的唇，一缕血腥过渡过去。

温软的舌尖走过唇角。

她停了下来，眼角升起媚态，拉长音调，“现在也可以是。”

说着，撑在身下的小臂慢慢揽上萧彦的脖子，林缈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揉搓，蹭着衬衫发出沙沙的声响，她嗓音又细又软，糯声道：“不过要实现承诺过我的事噢。”

林缈指的，是放过林蓦。

她又凑近两寸，唇往脖颈贴着向下，手指扒开萧彦的衣扣，吻上他的锁骨。

泪越积越深。

既然要做虚荣的坏女人那就做个彻底。

林缈心抽搐的厉害，连带着眼泪掉出眼眶，落在萧彦的肩头。

她慌乱的贴上去，轻柔吻掉那点点湿润，咸涩的苦冲击大脑。

“你这样牺牲自己是为了林语迟吗？”萧彦忽然发声，仿佛思考了许久，林缈的吻停住，漾起甜腻的笑，“为了谁重要吗？反正你已经有了我的把柄。”

“那好。”

身子一空。

被拉扯着拖下楼。

萧彦脖间的纽扣松散着，西服凌乱的挂在肩头，他拖着林缈从五楼磕磕碰碰着下到一楼。

江植正坐着，手抵着头斜靠着翻手机。

被这响动吓的惊坐起来。

“这是干什么？”他条件反射多嘴问了句，萧彦立马警告的盯着他，“滚。”

林缈看着江植错愕的表情慢慢变成呲牙的笑，把手机放回口袋挪着脚步走到门边，回了句：“好嘞。”

紧绷的气氛因为他缓了些。

萧彦的脸色也不再那么难看，何姐正在花园里，听不到房间里的动静。

“你带我下来干什么？”林缈扯了下睡裙的角。

手被丢在空气中。

萧彦背过身在几个柜格中间翻找着什么，他顾不得其他，将林缈的话当做一阵风。

自顾自的找些什么。

林缈靠着扶梯手，等的有些疲倦了，便站直眯起了眼。

时间似乎过了二十分钟，萧彦才走过来，指头间拿着枚银环钻戒，林缈认得，那是他曾经向她求婚用的。

他愿意等她成为他的花。

恨的另一面也有爱。

萧彦举着戒指，放在林缈眼前，眸子升起一阵期盼，“你认得这是什么吗？”

“戒指。”

说完，林缈瞥过头去不再多看一眼。

当初萧彦求婚时，她对他就只有利用，再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所以那枚求婚戒指她只带了几次，便随手扔在抽屉里。

那间公寓最后也是萧彦处理的。

他能找到，并不奇怪。

“你不认得的对吧。”萧彦苦笑着放下手，指头微松，戒指落地的震响声敲痛心脏。

林缈一瞬间觉得难以呼吸。

她垂眸看了眼地上的戒指，复又抬眼对上萧彦。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