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小就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哪懂什么人情世故,那个姑娘到底图的你什么,你知道吗?”
地面的茶水升腾起一层淡淡的白雾。
从萧彦的裤脚爬了上去。
他手里还握着锋利的瓷片,他越紧张,手心的痛感就加强一分。
“她图我什么我都能给她,所以我不怕。”
在萧老看上去。
萧彦这个样子就像是被灌了迷魂汤。
他咬牙,恨铁不成钢,“我老了,我的话你也听不进去了,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你妈回国让你爸回来跟你说!”
萧老一边说一边急匆匆的去拿茶几上的电话。
他刚弯下腰。
清脆短促的断裂声震鼓到耳膜里。
萧彦生生握断了瓷片。
白色的尖口扎进皮肉里,鲜红温热的血淌在上面。
“爷爷。”萧彦松了一口气,孱弱极了,“你别逼我了。行吗?”
萧彦是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
他从小就是爷爷捧在心尖上长大的,为他铺好了一条平稳光明的路。
他按着这条路走了二十几年。
却还是没有走到底。
萧老的眉心皱成三道线,眼里露出心疼。
他退了一步。
捧起萧彦的手,“你这是在逼我啊!”
他边说边颤,动作却轻慢拿来瓷片扔在地上,血沾了一手。
粘腻的让人难受。
因为萧彦的伤,二人似乎都退了一步,没人非要在今晚商量出一个结果。
何况过了萧老这关。
萧彦父亲哪里,是根本过不去的。
……
花店重新整修开业,林缈盯着新装,一个星期都没怎么休息。
她在关遇雪那里学了些三脚猫功夫。
倒也是有天赋似的。
开业前夜便修剪好了当天要卖和赠送的花束。
整齐有序的摆放。
淡紫色的墙壁上摆着几束康乃馨,映衬着背景,房顶只装了一盏几何棱角的灯型。
格局自然简洁。
倒是和关遇雪的风格相差巨大。
花店不大。
一共也只有林缈一个店员。
她本以为开业会很忙。
却从早上坐到下午,只寥寥进来三四个人,买走了几支玫瑰,对推荐的赠送也没有半点兴趣。
她正偏着脑袋随便的敲着电脑键盘。
输入法上混乱似的打出一排x。
玻璃门上的风铃忽然响动。
林缈应声抬头。
“小老板,给我来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萧彦斜倚着门把手,勾着唇角目光灼灼的睨过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