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彻默然在旁看了好一会儿的戏,心情十分愉悦。
蔚彻自然也是知道秦椒是故意这般说的,本就没打算让秦椒败阵的蔚彻,十分乐意配合她,遂缓缓开口道,“怎么,邵青给你编的篮子,你不满意?”
沐霓瑶暗暗大吃一惊,原来方才秦椒口中的那位邵先生,竟然是藤编大师邵青。不必多想,能请动邵青的,绝非秦椒,必是蔚彻。
所以,蔚彻与秦椒到底进展到哪一步?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就是秦椒的优势,而她虽也一直客居在定国公府,到底还是不如秦椒直接待在玉蘅居来得近。
沐霓瑶张了张嘴,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秦椒倒是从容,则道,“怎么会,邵先生的藤编,价值千金,这篮子不仅好看,且还十分实用。”
秦椒说着,从藤篮里摸出一颗樱桃来,递给蔚彻道,“这樱桃是咱们自家院子里的树结的,我尝过,特别甜。三公子,也试试?”
蔚彻点了点头,却没伸手去接秦椒递来的樱桃,而是直接凑过去,咬下秦椒手中的樱桃。他微暖的唇温,擦过秦椒的指尖,都说十指连心,心便也跟着化了。
秦椒忙收回手,指尖摁在怦然的胸口,仿佛就能平静下来,却不知耳根那一抹羞红,早就出卖了心中那一片暗暗泛滥的情愫。
沐霓瑶自嘲般轻笑了声,真是没眼看他们之间的暧昧流转,干脆别开脸去看马车窗外的风景。
马车缓缓行驶着,不疾不徐,只为平稳。
再转个弯,马车就要驶入青鹿山脚下的南市,车窗外的街道也愈发热闹起来,遥遥可见辉煌灯火,闪烁如星斗。
偏是这个时候,后头有一辆悬着靛蓝色帷幔的马车忽然冲着秦椒她们所坐的马车疾驰而来,坐在前头驭马的马夫极力想要控制速度,却一直不得要领,不得已只能调转方向。
好在,那辆悬着靛蓝色帷幔的马车并没有直接撞上来,只在挨着秦椒所坐的马车侧边掠过,两辆马车的车轱辘卡在一块儿,都被迫停了下来。
马车里,沐霓瑶被晃倒,只敢贴着车壁,勉强保持平衡,而秦椒也几乎要被颠出车厢外去,幸得蔚彻及时将她揽入怀中,倒是护得十分周全。
马车外,余贺没好气地冲着对方的马夫嚷道,“怎么驾车的!”
那马夫忙赔礼道,“对不住了,惊扰了各位,实在对不住了。”
马夫的话音落下,那匹靛蓝色帷幔被缓缓掀开,从车厢里缓缓走出一位金尊玉贵的年轻公子。只见他似火朱衣上珠绣而成的蟒,在灯火的映照下,闪耀着五彩斑斓的辉光。
因所坐的马车猛然间停下,秦椒还在愕然,待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蔚彻拉出马车,恍然间抬眸,才想起前世的记忆里五皇子景良的模样,不正是眼前此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