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敬王妃,见到大夫人用过之后,是如此畅享的神色,自然也就放开了吃起来。
二人正吃得欢畅,盈秋妈妈却又来禀报,道,“敬王妃安,大夫人安,三公子此时已经到门前了,是否请他进来?”
大夫人搁下手中的小银勺,抬眸望了望敬王妃,敬王妃则和乐地笑道,“他来了,倒好。我都许久没见他了,快请他进来一起吃。”
大夫人便对着盈秋妈妈道,“请进来吧。”
如此,盈秋妈妈便退了出去,须臾后,盈秋妈妈引着蔚彻入了正厅。
蔚彻先是朝着敬王妃行礼,又冲着大夫人行礼,随后入席,坐在大夫人的下首。
还是敬王妃眼尖些,瞧见跟在蔚彻身边的余贺手中竟还提着一个三层的紫檀木食盒,遂打趣般笑着问道,“阿彻,你如今是越发瞧不上你母亲这儿的吃食么?竟然还有特别带来的?”
蔚彻循着敬王妃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余贺手中竟提着食盒,这家伙一路不曾与他提及过,估摸着是胆子肥了不少吧。
余贺一看蔚彻的眼神,便知道要遭殃了,忙笑哈哈地解释道,“回敬王妃的话,这食盒里的吃食,并不是我们三公子主张带来的。”
“那你还带?”蔚彻冷声道。
余贺故意做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又细细解释道,“临出玉蘅居前,是秦椒赶了来,硬是将这食盒塞给奴才的啊。午膳过后,秦椒就特地拉着奴才问了半天三公子喜好的吃食,口味等等。奴才与她说了许久,她都一一认真的执笔记下了。她说她好容易才做好的东西,且都是按着公子的喜好口味来的,说让奴才一定带上,非让三公子吃到不可。三公子若是要怪责,那就怪责……罢了,还是怪责奴才吧,奴才这就出去罚跪!”
余贺说着,作势要走。
蔚彻则道,“东西留下,人出去!”
余贺一阵凌乱……苦情牌没戏?蔚彻竟然没有看在秦椒的面上,饶他一回么?
那往后,谁还敢给他两的姻缘牵线啊!反正爱谁谁,他余贺是绝对不干第二次了。
蔚彻仿佛能看穿余贺的小心思,漫不经心地道,“先跪半个时辰,若想不出错在哪,就再加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