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管家在秦椒身边走着,也不禁叹道,“今儿真是好天气,阳光这般灿烂,想来我晒在小院里的盐津桃条,必会可口怡人。”
闻言,秦椒则笑道,“不想崔管家喜欢吃桃条,若是早些知道,我该亲手做些给您。”
崔管家笑眯眯地说道,“你有心了,你如今调至玉蘅居,我倒不敢轻易烦劳你。且,不过是桃条而已,我跟老徐学着做了些,是我那对小孙女圆儿和晶儿喜欢吃罢了。”
“原来是她们爱吃啊,我那儿倒是不少小女娃爱吃的零嘴儿,改明儿我拿些给您,您带回去给圆儿和晶儿一块吃吧。”秦椒热络地笑着。
崔管家听秦椒这般说,自是喜不自胜,乐呵呵地说道,“那好啊,多谢了。”
秦椒摆手道,“不算什么,您不必谢。”
秦椒与崔管家正说着话,忽然一片湖青色的衣角跃入眼帘,秦椒还未反应过来,崔管家已然上前,毕恭毕敬地说道,“见过三公子,三公子安。”
待崔管家问安之后,秦椒才反应过来,是蔚彻来了。
秦椒正要行礼,蔚彻却抢先道,“崔管家不必多礼,”看向秦椒,道,“你也一样。”
崔管家是极有眼色之人,自然知道自己是时候离开了,遂随意找了个托词,便告了退。
灿烂的骄阳下,蔚彻立在秦椒眼前,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说道,“听韶媣说你过来这边,我便也来了。”
“三公子有事寻奴婢?”秦椒问。
“说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不过是你不在的时候,姜娉来过玉蘅居了。”蔚彻道。
姜娉来玉蘅居,本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自然不算什么要紧之事。然,蔚彻之所以寻过来,真正的缘故是她做的奶冻过分好吃,以至于他吃过之后,便开始不停的思念她。他在玉蘅居等了好半晌,终归还是没把自己悸动的心给稳住,便亲自过来懿德院,哪怕只是见上一面也是好的。
秦椒自然是不知蔚彻的心意,偏头问道,“怎么,我今早做的奶冻不好?所以,没让表小姐和宋公子满意,她特地来寻我改进的?”
“岂会如此。”蔚彻道,“我吃过了,很好吃。姜娉来寻你,也是为了谢你罢了。”
“这个时辰就过来寻我致谢么?表小姐不是该与宋公子多待一会儿么?”秦椒百思不得其解。
蔚彻则道,“宋玉寒得去青雾书院上值了,哪里日日得空陪着姜娉胡闹。”
秦椒轻轻哦了声,既提及了上值,蔚彻今日怎么这般空闲?
似是看穿了秦椒的困惑,蔚彻解释道,“我的确也要出府了,出府前,去给母亲请个安再走。”
秦椒讷讷地点了点头,从前怎么不见他特地过来懿德院请个安再出府。
今儿,倒是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