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妩闻言,立时福身道,“是,奴婢这就去。”
原本并不觉得饿的蔚彻,看见秦椒吃得如此认真且开心,他的胃口也被打开,执起另一把勺子,就着这一锅,与秦椒同食。
因为蔚彻的忽然加入,秦椒执着勺子的手却顿了顿,瞪圆了眼睛,道,“三公子,要不要让惠娘子再做一锅,毕竟,这锅,奴婢先吃过了。也怪奴婢,奴婢方才就该拿个小碗来吃的,不该就着这大锅吃的。”
蔚彻不以为意地说道,“砂锅煲,不就着砂锅吃,就没意思了。”
“可这锅,奴婢,奴婢尝过了呀。”秦椒说着,两片红云浮上脸颊。
蔚彻仍是面无波澜,从善如流地舀了一勺汤汁,道,“吃的就是这个味道。“
秦椒被他这么一说,愈发羞涩起来,他的意思,总不能是就喜欢吃她吃过的味道吧?真是羞煞了人。
秦椒踌躇了片刻,手中的勺子暂且没勇气再没入那砂锅之中去,却听蔚彻道,“你若不吃,我便吃完了。”
闻言,秦椒抬眸望着蔚彻,他仿佛浑不在意般地继续吃着,秦椒又低头看了看逐渐减少的食物,把心一横!不就是同食吗?!美食当前,无需拘束,无需介意!若是错过了美食,那才真真叫人遗憾呢!
秦椒手中的勺子终于再度没入金色的汤汁中,舀出一勺丸子和豆腐,毫不犹豫地送入口中,让那股鲜美再度漫过唇齿,余味绵长。
蔚彻和秦椒这边吃得正开心,沈惠则在厨房里忙着预备去油解腻的清茶,月妩在一旁打下手,闲聊起来,道,“我瞧着咱们闲庭庄就要有女主人了。“
沈惠点头道,“不过,秦姑娘也的确当得起这女主人的名分。毕竟,那位太子少保,都被秦姑娘的厨艺打动了。今儿,咱们三公子高兴,我都寻思着要不要备酒呢。不过,没有三公子的令,那库里的藏酒,我也不敢动。”
“是呢,我听说这位秦姑娘也很会酿酒,没准儿,咱们库里的藏酒,还不如她酿的好呢。”月妩道。
沈惠笑了笑,手中的那壶清茶备好了,便端上红檀木托盘,又转了个话锋道,“你说,今晚这雨若是不停,三公子和秦姑娘是不是就要歇在咱们庄子上了?”
月妩望了望窗外涟涟大雨,道,“呀,亏得你提醒我。我得回去让她们把馨芷阁的厢房收拾收拾,若是三公子喝秦姑娘都要留下,怠慢了可不好。”
“嗯。”沈惠点头。
月妩走出两步,猛然想起什么,又回身来问沈惠,道,“诶,你说,我是让她们收拾一间房还是两间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