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心澄微微扬起唇角,道,“秦椒今儿一定很忙吧?”
阿舒正不知如何作答,踟蹰间,蔚心澄又道,“你回去告诉三哥一声,说我晚些过去与他说话。
阿舒应了是,便从前厅退了出去,一路径直朝着玉蘅居走去。
而玉蘅居的小厨房里,秦椒倒也没闲着,一双玉白的手浸在面粉中,使劲地揉着面。
“秦椒姐姐,秦椒姐姐。”阿舒从外头赶来,才迈进小厨房,便说道,“秦椒姐姐,我刚刚去了前厅,四小姐回来了,瞧她那容光焕发的模样,就知道姑爷待她好了。”
秦椒但笑不语。
阿舒又道,“四小姐还说要过来呢,说是要与三公子说话,我觉得她就是馋了。”
秦椒才笑道,“我做的花酥,她可尝过?”
阿舒则道,“应该还未尝过花酥,我去的时候,她正品那道合欢花牛乳水晶冻,看样子,也是很合意的。”
“那便很好。”秦椒点了点头,继续低头做着手中的活计。
阿舒又好奇地凑上前去,道,“姐姐还做什么呢?”
“做一道花鼓酥,一会儿四小姐过来的时候,正好可以配着茶吃。“秦椒道。
阿舒恍然,道,“怎么,你是早知道她会特地过来玉蘅居,这才做的准备?”
秦椒则道,“我只是猜想她会来的,任姑爷与咱们三公子的关系甚好,而四小姐也是咱们三公子的嫡亲妹妹,既回府来,怎会不见呢?只不过是在哪里见的问题。按说,咱们三公子合该在前厅入席的,偏西郊的庄子上又不知出了什么急事,这才赶着过去处理。不过,看时候,约莫着三公子也该回来了。”
阿舒忙压低了声音,凑在秦椒的耳畔道,“听说是,西郊倩云庄的邹管事偷偷挪了些银两出去喝花酒,被副管事陈茂撞上了。这陈茂自然是要告发他的,可是邹管事也不是省油的灯,矢口否认挪了倩云庄的银两,这事就这么僵着。”
“说来奇怪,陈茂若是撞上邹管事去喝花酒,又是如何肯定喝花酒的钱是从庄子上挪的呢?”秦椒不解地问道。
阿舒便说:“这陪邹管事喝酒的花娘唤作雁娘,和陈茂的关系也不干净。陈茂或许是早就从雁娘那里听了些风声吧,此番怕是故意去堵截邹管事的。”
“我记得倩云庄做的是云绸生意的吧?”秦椒问道。
阿舒点头,道,“是啊,倩云庄是公子手中最小的一个庄子,专做云绸生意。不过,别看庄子小,生意却也很好呢。故而,邹管事的月奉不低的,其实若只是喝个花酒,他完全可以负担得起。若是他果真挪了庄子上的银两,那可能也不只是喝花酒这般简单吧?不过,这到底都是传闻,我也是道听途说,个中缘由,真假难辨啊。”
二人说话间,韶媣却又来了,掀了帘子,却只探半个身子进来,道,“秦椒,三公子到门前了,四小姐也快过来了,茶水点心快些预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