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又蹙眉,不解道,“还要看什么呀?我常听韶媣姐姐说,我们女子这一生若能寻个好归宿,那便是幸福所在了。难道玉蘅居还不够好么?三公子的性子虽冷些,却也不会动则打骂下人,大多时候无甚情绪,我们也就随之风平浪静地领着月奉,过着小日子,还挺滋润的呀!”
“这样就满足了?”秦椒轻笑。
“那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比如说我吧。我若真的出了玉蘅居,将来还不知道能许给什么样的人家,公婆好不好侍奉,夫君脾气如何?与其拿自己的后半生去搏一把,倒不如就好好待在这里,风雨可挡,吃穿不短,性命无虞。”顿了顿,阿舒又继续道,“不过,姐姐你就不一样了。你是得三公子厚爱之人,自然还是可以搏一把的。”
秦椒不应她后来说的话,只挑着前头说的,回道,“阿舒,你放心,我定想法子,给你寻个好归宿。”
阿舒不以为意地笑道,“姐姐,我只求温饱,眼下这样也挺好。”
阿舒说着,挽上秦椒的臂弯,又道,“那日,雨水打湿了姐姐的脚,三公子亲自给姐姐擦拭,我恰巧就在不远处,可不是故意看见的。”
被阿舒这般一说,秦椒整张脸透红,伸手轻轻怕打着阿舒的臂膀,道,“你,你可真是……”
阿舒一面躲着,一面还不忘打趣道,“姐姐,我还是头一回看见三公子那么温柔的神色呢!”
此二人嬉闹着,倒也没注意到前方来人。
阿舒躲来躲去的,没着意,一头撞进一堵坚实的胸怀,嗅到淡淡的萱草香,蓦地抬眸,却见隋煜正一脸无奈地望着自己。
阿舒吓了一大跳,急忙从隋煜怀中弹开。
不远处的秦椒已经笑弯了腰,阿舒一时间也忘了同隋煜见礼,只听隋煜不咸不淡地说道,“好在戴了护心镜。”
隋煜身边的蔚彻,冲着他挑了挑眉。
隋煜又道,“她的头挺硬的。”
蔚彻却不肯留个情面,直言道,“素日里,刀枪剑戟刺来时,都没见你怕的,更不见你出去时提过什么护心镜,眼下,倒是很怕一个小丫头?”
隋煜不自在地轻咳了声。
秦椒这才缓过气来,慢慢踱到前头来,拉着羞红脸的阿舒,凑到她耳畔,低声揶揄道,“我瞧着这个归宿就很不错呢!”
阿舒轻轻推了推秦椒的手腕,细声细气地嘟哝道,“姐姐若再说,我可不理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