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是心思太重,凡事都是反复掂量,可惜了,错过一台这样的好戏,不过我倒是奇怪,你说他是怎么出谷的?”
蜡烛已经燃半,她的太上感应篇才抄了几行,我一边不住笔一边回答她:
“我也纳闷了好久,始终想不通,他既进得来想必自有办法出得去,现在只希望我没有救错人,日后不会多添麻烦。”
边抄写边闲聊,时间倒过得飞快,天已蒙蒙初透,抄了整个晚上的经书,加之没进过食物,整个人又饿又乏,半个时辰前,玄歌和田汝君都已经瘫在桌子上熟睡,我抻抻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时祠庙的大门‘咯吱’一声被打开,只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向我们走来,我有点恐慌,身上的毛发直立起来,我用已经变了声的嗓音问到:“谁?”
“是我!小点声,别让人听到。”
小五将披风的帽子取下,以做贼的神情环视了一下周围,我长长的舒口气:“这半夜深更的你怎么来了?”
“你们一夜都没吃东西,现在夜晚又凉,我是等别人都熟睡了,才到厨房找了点吃的给你们送来。”
他声音低到我要费好大力气才能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