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一瞬间有些慌乱,手脚顿时不知道往哪放了。
烈莉抬起西的下巴,看着他俊俏脸蛋上的唯一不足之处。
她抬手伸向西左眼处的绷带,用指尖轻轻揉了揉。
“现在还痛吗”
西慌乱的心一瞬间像是被泼了一桶冷水,顿时安静了下来,他张口回答道,“已经不疼了。”
烈莉看着他,问,“你怨我吗是我挖走了你的左眼,仅仅是因为讨厌它的颜色。”
西轻轻摇了摇头,“我很幸运,还有拥有另一只您不讨厌的眼球。”
“还有你的头发,你那么爱干净,却不得不为了我用那种劣质染发剂。”
西用仅剩的另一只蔚蓝色眼眸紧紧盯着烈莉,认真又小心翼翼的勾画着对方的轮廓,仿佛在看自己的整个世界,他勾唇浅浅一笑,“这是我愿意做的事情,与小姐您无关。”
烈莉松开拉着西衣领的手,轻叹道,“抱歉。”
西直起身,垂眸道,“您无需自责。”
在服侍烈莉洗漱完后,由于烈莉要换衣服,西退出了房间。
他倚靠在房门上,手紧紧攥成拳头。
要是真的恨那个人到连发色、瞳色都不能接受的话,为什么还给他起跟那个人一样的名字。
西,惜。恨的话,怎么能每天都挂在嘴边。
又为什么喜欢每日不拉窗帘在黑暗里窝在墙角。
他真的很讨厌这个名字,每次听到这个字从她口中喊出时,他就会觉得讽刺,仿佛在无时无刻不提醒他,他只是另一个人的替代品一样。
他不会因为眼睛,头发而怨。
早在小姐救了濒死的他时,他就已经决定要把全部身心献给小姐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要怨的话,也只会因为……那个人,还有这个名字。
待烈莉换好衣服后,西很快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向烈莉道,“小姐,幻影旅团回来了。”
烈莉整理裙摆的手一顿,“是吗他也回来了”
“是的。”
烈莉嗤笑一声,火红的眸色蓦然深了许多,抛了抛手中的瓷瓶,沉声道,“这次,我看他的命还像不像以往那么硬。”
西垂眸不语。
“还有什么事吗”烈莉把瓷瓶装进衣服的口袋,随口问。
“还有,长老会想要请您过去谈一谈。”
一听到长老会,烈莉精致的小脸扭曲了一瞬,“我跟那群死老头子有什么好谈的,他们前两天还派杀手暗杀我。”
“是关于合作的事情,跟废物男的合约他们似乎已经厌弃了。”
烈莉眯了眯眼,“那这还满有趣的,好吧,我答应了,定个时间。”
……
这次任务完成后,侠客久违的再次回到了流星街。
吮吸着流星街熟悉的腐臭味道,他居然忽然有些理解那些从外面回来的流星街人。
说起来也好笑,明明是他们自己把外界想象成桃源一样的地方,抱着自由的美好期盼,拼死拼活的出去后,时隔几个月,却又自投罗网的再次回到了这个囚笼。
当然,也有留在外面的,但没有一个是按照外面规则生存的,老老实实找工作怎么可能,大多都是当了通缉犯跟强盗,整日跟猎人警察作对,亦或者是混进了黑帮。
他们的同伴几乎不能理解,质问他们为什么还要回来
但他们都没有解释,只是摇了摇头,又投入了以前的生活中。
其实很简单,他们感受到了与外界世界观的强烈差异,被圈养在草原里的食草动物怎么能跟在搏斗中吃肉生存下来的狼生活在一起他们明明是拿命换来的食物跟水,为什么外面的人却理所当然的摸着肚腩把剩下的食物扔进垃圾桶那种格格不入感使人疯狂,最终他们只能再回到这个牢笼里来。
所以他们不会把外面当作生存的场所,顶多只是一个大一点的游乐园罢了。
“喂,侠客。”芬克斯拍了拍他的肩,挤眉弄眼的指了指飞坦的方向乐灾幸祸道,“飞坦要跟你打那款游戏。”
“好。”侠客笑眯眯道。
在二十三胜十九败后,侠客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随意瞟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停下手中动作,跟飞坦示意出去接个电话。
“喂。”侠客带着笑意接了,“那位大小姐又想出新花样来整死我了”
“……”
“好,知道了。”
“……”
“恩,那我等你的消息。”
愉快的接完电话,侠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懒散的撑着下巴,自言自语,“有趣,不知道真相泄露的时间,那位大小姐究竟是什么表情呢……想必会十分精彩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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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这个番外的时间不是现在哦,而是卫以惜复活之前不久。
还有最近疫情越发严重,希望大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戴口罩,勤洗手,不要被传染。
祈祷所有人都能够平平安安过完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