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离婚顾琛有没有给你赡养费啊？房子，车子，股票、基金……”

“我什么都没要。”

“什么！”在电话那头的程芯顿时气的炸毛。“路漫，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先不管你们是不是有感情，你嫁给他的时候好歹是清清白白的姑娘，现在离婚了就变二手女人了，你居然什么都不要！你真当自己是圣母玛利亚啊。先不说这些，你帮他顾家养儿子这几年，你花了多少钱，费了多少心思，孩子大半夜生病，你抱着孩子顶着八级台风跑到医院去，还有，诺诺小时候不喝奶粉，你是怎么费尽心思给他找各种奶，煮小米汤，就为了能养活他，这此都不算的吗？你……”

“够了！”路漫大吼一声，吓的程芯立即一怔，路漫道：“不管我为诺诺付出了多少，那都是我的事，跟顾琛有什么关系。从现在起，我不仅跟顾琛没关心，我跟那孩子也没有半点关系。你以后不要再提了。”

啪！

路漫将电话挂断，低下头开始号啕大哭起来。

她好恨，恨季晴，恨顾琛，恨他们的绝情，恨他们的狠心。

一个，不声不响不经过她允许，就将孩子扔进她的世界。一个，又是不声不响不经过她的允许，将孩子强行脱离她的世界。

他们这样做，从来都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也从来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

对于他们来说，她到底是什么。

被利用的工具吗？

她不甘心，可她却又不得不认命。

今天牧言说，顾琛会答应她提出的任何要求，包括孩子的抚养权。当时，她确实有想过把诺诺留在身边，可在她心底另一个声音告诉她‘不可以’。孩子还小，这一切都不是他造成的，他不能承受他不应该承受的痛苦。

要是孩子留在她身边，势必会引起季晴有不满，到时如果季晴想要回诺诺，两边闹上法庭，伤害最大的就是孩子。

哪怕心里再痛，再不舍，她也只能放手。

将手机关机，拨掉了家里电话线，路漫起身进了诺诺的房间。

看着满房间都是诺诺的玩具跟小熊，泪水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或许，她应该学着适应一个人的生活了。

－

路家人收到消息，我说路海因为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路明义打电话给路漫，想着下周一起去接路海出狱，可路漫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就连家里的座机也是无人接听。

一时情急之下，我就拨了顾琛的电话。

顾琛在接到电话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路明义。挂了电话，顾琛就打给了路漫，结果还是一样，关机！

心里，氤氲起一股不安。

“总裁。”见牧言回来，顾琛立即抬头，牧言将打印出来的协议放在顾琛面前，说：“少夫人将协议更改了一下，您所给她的东西，她全都不要。净身出户。”

“孩子的抚养权也没要？”

牧言摇头，顾琛的一颗心像是被什么给扎了似的，隐隐作痛。

她，是真的要彻底跟他断绝关系吗？

为了离婚，连她最疼爱的孩子都不要了。

路漫，你到底是有多心狠，才能做成这样！

“对了，你走的时候，她怎么样了？”顾琛问。

“脸色不太好。”

顾琛沉思半晌，倏地起身，道：“把后面的行程全部取消，我有事出去。”

“……好。”

出了公司，顾琛就驱车直接去了星海湾。打开门，环视房子一周，还是一样干净整洁，看着就让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