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起床了，这个点没骑床的都是懒狗，是铁打的废物。”

室友的声音好像在耳边敲锣打鼓，慢慢恢复意识。

我打个哈欠，揉着半睁的睡眼，下床，洗漱。

在杂乱的桌子上摸了两本课本，但还是忘记不了昨晚。

昨晚的梦境里，那冰冷，沉寂在虚无中的感觉如影随形，可一时间竟说不出那是虚无，还是真实。

抬头望着窗外的风，呼啸着将一片落叶托向天际，一路向西吹。

地中海的冷风寒流吹过罗曼尼阿城的大街上，似乎提蒂冈坚实的水泥城墙也无法阻挡，台里伯河旁矗立着的多禄大圣所和经典古建筑群向游客们昭示着陆西教廷的威严和权势。

无穷无尽般自罗曼尼阿机场赶来朝圣的信徒与司祭们代表着即使进入现代陆西人对圣启信仰强烈的依托与普世精神的归属感。

一千多年来这个由神职人员领导的国度，今日仍屹立不倒。

在大圣所三楼一间华丽的礼祭室里，一头黑发褐目，身穿红色绣金边大主教祭服，的中年人目光望着礼祭所彩色圣壁画。

他就是大主教楚炳超，出生在上洛城，从小向往圣启之道。

成年后，加入教廷，从司祭干到了高阶圣职者的职位上。

“楚炳超枢机，您听说了么，那个从东方回来的波斯人，沃耶洛枢机当上总领枢机，不知道您听过关于他的传闻么。”

身旁另一位皱褶脸的老司祭打断了那幅图像。

“什么？圣光在上，请您指明。”

楚炳超从冥想中醒来轻皱眉头，显得有些意外的问道。

老司祭接着说下去，听说他是个着魔者。

教廷图书馆管理员曾经看到他在禁书区游荡，还有人在他的笔记里发现异端的图案。

“谁知道呢？您可要小心。枢机，总领枢机在召唤您。”一名身穿黑色法袍的年轻司祭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楚炳超缓缓拿起鎏金边小瓷杯咽下苦涩的卡布奇诺，对身旁的同僚打个招呼，起身向门口踱去……

楚炳超轻咳一声，

“尊敬的楚神长，”在总领枢机办公室沃耶洛先开了口。

“长话短说，鉴于你为普世圣陆西教廷在罗曼尼阿服侍多年，经内务信理部决定同意您的长期修整计划，手续全都处理完毕，您将负责中洲上洛城总教区。”

沃耶洛的话让楚炳超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还继续等着他说话。

“愿您圣光普照，以及坦顺无阻，”后几个字说完大喝了一声。

沃耶洛说着蹩脚的陆西语，却显得礼貌，

“还有等您到了那，有一片待开发的区域，我认为教廷应该抢在那些异端法师与巫师的前面，将那边区域发展成新教区并清除反对者，让圣光只闪耀在那里。”

沃耶洛说这话的同时，语气稍稍加重。

“难道你让我去我的故国开拓殖民地么？”楚炳超有些震惊与愤怒。

“不，阁下，我只是让您传播圣启的恩典，另外我的学生萨里尔主教将担任您的副手，请这边走。”

沃耶洛对楚炳超的愤怒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说，言语里表现得有些温和。

等在住处整理完毕，楚炳超脱下枢机红袍，换上了便装一队手持半自动步枪教廷卫队。

在前开道护送还跟着个穿黑袍祭服，细眼薄眉的主教，那就是萨里尔。

简单寒暄后，一行人前往一架准备好的客机，随着飞机开动，寒流在窗外去咆哮尖叫着，似乎也离开了罗曼尼阿城向中洲的方向开去。

…

在上洛城城郊，的一处古典中式风大院里。

秦元章端着一杯泡好的龙井，听着窗外的风声。

目不转睛的扫着客厅里几个身着怪异长袍的巫师。

半晌。

发出冷冷的声音对身后背一柄古刀的少年说说：“就这几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