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旸顺逆妙难穷,二至还乡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这是爷爷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本是眉平淡淡有聚,乃是龙瞳凤颈,五官皆是术数上上签,但在我出生时,等待在我出生的长辈们,却都要将我摔死。
对于这个问题激烈争执后,一个男人走了出来,清瘦的身子拿着烟枪看着众人呵斥道:“人秉阴阳之气,肖天地之形,受五行之资,为万物之灵。”
“我们有谁有权来决定这个孩子的生死!”
这个在争执中走出来的男人,就是我爷爷,他是上洛城中造诣极高的相术师,不管是城中的名流权贵,或是名声极大的相术师,也都喊他一句孤虚道人。
我叫张子相,我的爷爷叫做张玉山,他十岁被送到城中圣儒山上相术大师学习,希望能够学个一知半解,以后能够养家糊口。
但是自从被送上了山,学不一周,便是学会了占卦,已经是可以为清贫的家庭赚些外快。
到了十六岁,已是算得九九八十一卦,同时已是习得四柱应用,整整把年长的同门都是超过了个精光,在整个上洛城中都可称为少年天才。
到了二十岁更甚,卜算次数数不清楚,四柱、占卦、风水、相术四大应用尽熟于心,此种程度,已经是可以开宗立派。
在上洛城,已经是名声大噪,受过恩惠的人如同过江之鲫一般,同年龄中可以媲美的,可谓是凤毛麟角。
师承地已经是把张玉山当成了得意弟子,不吝啬的夸其为相术天才,下一任的宗主之位都是已经打算好了。
但在上洛风头正盛之时,被指派出去完成任务,虽不知结果如何,但是回来之时,却被整个世界追杀,身上的伤痕累累,人体五行皆是大乱。
但在这时,却遇到了一个女人,她叫秦九娘,是当时上洛城中秦家的大小姐,也就是我的奶奶。
二人在先前也是冉有心系,但是偏偏在此等危急关头遇见,可谓是急坏了人,身后追兵,身前是爱,自己又身负重伤。
心中虽然是万般不愿,但还是躲入了深山之中,从此埋名隐世,几经追杀,才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村落中定居下来。
时经几载,我出生之时村中牲畜全部死亡。
异常情况的出现,村中风声鹤唳,都在议论到底村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在我的家里,我娘艰难的将我生出来,在外面等候的家中众人刚看到我第一眼,都是面露喜色,但是仔细的看去。
我在刚出生之时,眉心之处围绕着一团黑色的雾气,虽然看不真切,但是我的众多叔叔们也都不是善茬,眼睛里面都开过光。
很快就指出了这个问题,这种问题一出现,原本还是因为我的诞生,家里的气氛变得热热闹闹。
但是现在也因为我的降生,家中的气氛如同坠入冰窖一般。
沉默良久之时,村中牲畜大规模异常死亡的消息传到家中,让原本沉默的家里,气氛都是变得有些古怪,二叔也是抿了抿嘴巴。
想要说出点什么,但是又咽了回去,继续的低下头,几个男人皆是保持着这份沉默。
也不知道过了什么时候,张岳看着众人:“我这个儿子命不好,天生的煞星谁也没有办法,待会我背着孩他娘儿,把他摔死吧。”
张岳,就是我的父亲,也是家里的长子,自从家里面隐世之后,子嗣都是做了当地的农民。
此话一出现,二叔他们也是随声附和,都希望我这个煞星能够提前离开这里,但是我爷爷此时也发声了。
就是执意想让我留下来,但是遭到了我父亲他们的激烈反对。父亲他们非要把我从这个家里面丢出去,不能让我祸害世间。
在争吵中也是吵得面不可开交。
照着这个趋势,我早晚要死在这里,但是到了最后,爷爷他力排众议,执意着要把我留下来,说什么也不能让我草草的走一遍过场。
父亲和二叔他们自然是拗不过,只能对着爷爷的命令言听计从,这才能够让我在出身之时逃过一劫。
村中因为牲畜大规模死亡而骚乱,风声正紧,全家人将我雪藏起来,但是这个消息仍旧传了出去,由于村中大部分人都受过爷爷的恩惠。
所以明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但暗地里消息像是瘟疫一般传了出去,众人皆知张家一个天灾,但都没说出来。
自打我出生,原本霍亮的张家,大门从此紧闭,爷爷出去帮忙都是少了很多,村中众人都是有意无意的减少和我家的联系。
到我满月之时,村中大雨半月未退,天地都是泣哭我的存在,村中因此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洪水,村中人更似我为洪水猛兽。
爷爷站在门前,看着阴沉的天空,看着天上降世的‘天谴,’叹息了一声。
到了屋里面,叔叔们看着我都是一副鬼见愁的模样,但是爷爷却是有喜有悲,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思考下一步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