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声音极其吵闹,似乎是些百姓在抱怨什么。宴承仔细看了一下才道:“主子,前头的路都堵住了,好像说的刚刚有辆马车横冲直撞的撞翻了他们不少东西。正收拾呢。”
韩凛啧了一声,有些不满:“这些个不守规矩的,就给找人好好惩治一下,都是些平民百姓,这些损失可都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活计。”
“主子说的是,晚些时候我就报到官府里去。让他们好好查查。”宴承看着外头哭哭啼啼地收拾东西的人们,非常赞同的点点头。
“那咱们先换条路走吧,他们收拾,咱们又这么堵着不合适。”韩凛又道。
宴承却笑了:“主子,你倒是看看这是哪里呀。这是北三街,是回咱们府上的必经之路。换不了了,要是刚刚暮小姐晚走一步,估计也得和咱们一样卡在这里。”
宴承才说完,韩凛就猛地掀开车帘从里面跳了出来。急匆匆地向着那里的百姓走去。
“主子,你怎么了?”宴承也赶紧跳下马车,想要跟上去看看。
韩凛快步走到一个年轻汉子旁边:“这位小哥,我问一下,方才撞了你们的那辆马车长的什么样子?”
那汉子正沉浸在自己的东西都毁了的难过里,没好气的回道:“你问这干什么,难道知道什么样子你还能把它找回来给我赔偿吗?”
韩凛伸手解下自己腰上的荷包,直接丢给那汉子:“你只管说就是了。”
那汉子先被一砸,正准备发怒,却发现里面都是银子时,顿时变了脸色:“就是一个单人的小马车,但驾车的却有两个人。轿子顶是墨蓝色,其它的就没看清了。”
“往哪边去了?”
那汉子指了指北边:“就那,城北京郊。”
暮倾酒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她猛扑出去,随便抓住一个驾车的小厮。
那小厮没想到里面的人会这么出来,也是吓了一跳。一手牢牢抓着同伴,一手想把暮倾酒扯下来。
可他的脖子被暮倾酒死死勒着,很快面色涨红,瞪大了眼睛。嘴里发出赫赫的声音,一个不稳两人就一起从马车上摔了下去。
暮倾酒只觉得自己像个球一样的从马车上滚了下来,滚的时候她还不忘牢牢的抱紧了怀里的人,这样起码能保证自己的胸腹部不会受伤。
两人一起滚到了路边才停了下来,那人被暮倾酒勒着又摔了。脸上带着被树枝石子划破的伤痕,晕在了当场。
而一边的暮倾酒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现在已经觉得自己的胳膊,自己的背都不是自己的了。
马车上的另一个人见到这个情况,也是停下了车朝这这里跑了过来。
暮倾酒艰难地坐起身体,看着跑过来人,两眼含泪楚楚可怜道:“你们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你们要干什么?”
那人愣了一下,眼里似乎有些诧异。随后便升起了一丝不忍,总归是个男子,看见一个姑娘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难免不怜惜的。
“我求求了,你别伤害我。我是忠义候之女,你要是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你要是想要权,想当官,我父亲也能满足你的。”
暮倾酒见他迟疑,就知道可行,眼泪更加和不要钱一样的往下掉。流过她脸上那些伤口时,还带着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