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看着自己被封的账号，秦舒终于爆发了。她大声地叫着，双眼赤红，根本不顾形象。

张辰皱眉，拍了拍秦舒的肩膀：“放松点。”

“放松？你让我怎么放松？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是美好的，正义总会出现。可现在，坏人只手遮天，连个鸣冤的机会也没有。”

“放心吧，你的想法没错。这个世界虽然有黑暗，但终究是压不住光明的。”

秦舒怔怔地看了看张辰：“也对，世上还有你这样傻小子，竟然为个陌生人连命都不要。”

“秦姐可不是陌生人，你还欠我二十七万工钱呢！”

“是啊。我还欠你二十七万呢。”秦舒幽幽叹了口气，看着漆黑的乡间夏夜，“小张，你的钱我会尽快凑给你。我全部积蓄都交给了那个男人，说什么在省城开个星级酒店，结果从人间蒸发了。”

“这个……”张辰多少有些失望，“钱可以不急。”

“放心，我还有房子。等我把房子卖了就给你。”

“我说真的，钱不急，不用卖房子。”

“你的钱是小钱，关键小小的病情。这些年，小小每月的医药费开销都在三四十万左右。为了照顾小小，我辞去了大城市里年薪百万的工作，现在的工资没法支持小小看病，只有先把房子卖了才能让生活正常运转。”

“既然医院不能治好小小，秦姐为何不找别人试试？”

“找别人？别天真了，小小患的是胃癌，晚期。天下没有医生能治好，为了小小，我已经很努力了，甚至相信一些别人眼中不可能的谣言。”

说到女儿，秦舒的愤怒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

张辰笑道：“找别人不行，可以找我试试呐。”

“你？”秦舒一愣，轻笑着没说话。

“秦姐，你别不信。我是说真的，别看我很低调，我可是个大夫呢。”

看张辰一本正经，秦舒重新打量了一遍，然后摇摇头：“你或许懂一些医术，但癌症不是一般的病……”

“秦姐，我明天就山上采药，到时候回来试试再说，就算一时半会儿治不好小小，总会对她的身体有帮助的。”

张辰不像是说笑，见他这么认真，秦舒也不好说打击的话。相反，看到张辰，秦舒心里很踏实。

“小张，你这么关心我，仅仅是为了那二十七万吗？”

“当然不是。”

“那是为什么？”

“为了……这个，我也不清楚。”

宁静的夜晚过得很快，秦舒靠在凳子上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醒来时早已天亮，张辰却不在身边。

见不到张辰，秦舒显得有些急躁，慌慌张张地出了门，发现老宅院子里也没张辰的踪影。除了小溪边有个民妇在洗衣服外看不到其他人。

“大姐，你认识张辰吗？”秦舒站在院门口喊了声。

秋香回过头，警惕地扫了秦舒两眼，撇撇嘴：“一早就上山采药了，让你别乱走。”

“哦，谢谢。”

秋香没搭理，继续洗衣裳，小声嘀咕着：“不就是穿得好？老娘要有钱，打扮一下比她漂亮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