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办公室内传出的声音很淡，却透着一股威严。

里面的人穿着一套黑色的小西装，干净利落，却实在无法体现女性魅力。如果不是胸前的巍峨不输秦舒，张辰很难被她吸引。一副黑框眼镜架在白净的脸上凸显出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但她的目光没落在张辰和秦舒身上，而是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屏幕，不知在想什么事情。

“董萱。”

秦舒喊了一声，办公桌前的女人才放下鼠标，轻轻地取下眼镜。

看到秦舒，董萱只淡淡一笑，很程式化摆出一个请的手势：“坐。”

闺蜜见面，没想想象中的打趣闲聊。董萱的目光直接落在张辰身上：“小张，是吧？”

张辰点点头。

“有没有教师资格证？”

“没有。”

“什么学历？”

“高中……没毕业。”

董萱微微蹙眉，看了眼秦舒，接着又问：“有没有什么特长？”

“打架算吗？”

“体格不错，体育应该很好。”

秦舒打断：“体育老师不行，怎么也要任一门主科。”

董萱眉头皱得更紧，显然很嫌弃张辰，只是碍于秦舒的脸面没法直说。

“秦舒，几年不见，你怎么一来就给我添麻烦？”

秦舒眉头一挑：“说什么话呢？我什么时候找过你？这点儿面子都不给？”

“不给你面子就不会坐在这儿了。行吧，小张你想上哪一科？”

张辰想了想：“语文吧。”

在张辰的脑海中，语文是最稳妥的学科，学生的分数差距不大，好不到哪儿去，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董萱点点头：“行。明天来报到。”

张辰起身道了声谢谢。

董萱应付地笑了笑：“事情已经谈好，你可以先走了，我跟秦舒单聊一会儿。”

“不用。”秦舒打断，“小张不是外人，你有什么就说吧。”

这话让董萱看张辰的眼神变得更怪，但也没问，转向秦舒道：“听说最近你跟你老公出了问题。”

“没什么，不就是跟别的女人跑了呗。我已经看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舒说得很淡然。

“你以前似乎不是这样的。”

“我能怎样？总不能一直哭哭滴滴吧？”

董萱点点头：“那倒是，其实一个人挺好，像我这样无拘无束，有大把时间来追逐自己的梦想。当初我极力反对你结婚，你就是不信，现在可好？男人没栓住，反而多了个小拖累。当年要听我的劝，凭你的才华，如今成就已不知几何。”

这话看似在安慰，实际却在暗暗打压秦舒。

没人比秦舒更了解董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