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非正常穿越(1 / 2)

大日高悬,晴空万里,天空呈现出诡异的亮紫色。

十万大山延绵,河流蜿蜒其间,林木葱翠茂盛,虫鸣鸟叫,流水潺潺。

“呜呜呜呜……”

突然,阵阵鬼哭狼嚎之声传来。

绿衣少女正欣赏着自然美景,听了这动静,立马黑了脸,扭头看着身旁的黑衣青年,喉头滚动着,似乎觉得恶心,嫌弃的不行。

白衣青年,双眼微眯,嘴巴微微张着,嘴角挂着一丝丝晶莹口水,发出阵阵轻微的鼾声,只是……眉头微蹙。

黑衣青年足有两米高,强壮魁梧,长相憨厚,浓眉大眼,仰头看天,任由眼泪肆意横流。

绿衣少女拳头握紧,深吸口气,埋头继续赶路。

黑衣魁梧青年抹了抹眼泪,仰天长吼,“葫芦山啊,你怎么这么不长眼啊,你怎么能可着一个人折腾啊!我那霍风侄儿……前年你让他没了父亲,上个月,你又让他没了母亲,你何其残酷,你何其残忍,你不长眼啊……”

话音一落,绿衣少女满脸黑线。

白衣男子睁开惺忪睡眼,咬着牙,闷哼一声。

绿衣少女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盯着黑衣青年,强压住怒火,道:“霍长河!你……我问你,你口中的霍风侄儿,今年贵庚啊?”

霍长河顿时收起哭声,手指头掐算几下,道:“我想想啊,嗯,我那霍风侄儿,今年嗯嗯,也不大,十天前刚过了六十七岁生日。”

绿衣少女点头,咬牙切齿地道:“嗯,对,霍风前辈刚刚六十七岁……霍长河!你哔哔是想死吗?!!”

白衣男子脸色变幻,大吼道:“啊,我受不了了,霍长河,你去死!”

说着话,他停身弓步拧腰出拳,动作一气呵成,拳头处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如炸雷般暴烈而突兀,一层音爆云般的白雾自其拳头前出现。

轰!

霍长河被轰中肩膀,闷哼一声,身体侧飞出去。哗啦,唰,砰,轰隆声中,撞断了不知多少树枝,空中测方位转体七千二百度,直到七八十米之外,才重重地撞在一棵合抱粗的树上,biaji一声掉下来。

少女绿裙无风自动,身形轻盈地飘起,迅捷如闪电般追向霍长河。

在霍长河掉下的瞬间,绿衣少女也到了,她双目中有雷电窜动,双掌中雷电盘绕不休,发出滋滋啦啦,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霍长河,下次再从你嘴里听到‘霍风侄儿’四个字,我让你变成渣渣!”

数条拇指粗的雷电自她双手中蹿出,滋啦滋啦,噼里啪啦,击中霍长河。

霍长河如同被狂风摧残的野草一般,浑身抽搐,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噜呜噜……

直到见他开始翻白眼儿了,绿衣少女才冷哼一声,收了神通。

又恨恨地瞪他一眼,绿衣少女傲娇地扭头转身离去,与白衣男子向大山深处进发。

霍长河浑身麻痹,动弹不得,目送二人离去,心中着急。

二人身影刚刚消失,霍长河长出口气,吐出一口夹杂着细小电弧的亮银色雾气,嘟囔道:“我可是要成为第八代大当家的男人,你们竟然打我?”

跳起身形,向两人狂追而去,嘴里大叫:“小石头,栀子妹妹,等等我!”

头发有点乱,身上有点脏,衣服上有点点火星,冒着烟,但中气十足,可见,屁事没有。

远处传来两声闷哼……

不一时,霍长河追上二人。

石头与栀子瞥他一眼,没搭理。

最近这些天,他俩快被这位同伴折腾死了,因为某种原因,本来很正常的他变得嘴贱,作妖,时不常一句话能把人气个半死,每隔几天总会忍不住作一回死,被收拾一顿才消停。

生气骂他吧,他不还嘴,只是嘿嘿嘿一个劲儿傻笑。动手打他吧,偏偏他皮糙肉厚,打不还手,权当挠痒痒。

而且,俩人也舍不得下死手。

现在,他俩只希望同伴能尽快恢复正常,不然他们怕自己忍不住真的打死他。

“嘿嘿嘿……”,霍长河见两人脸色臭臭的,傻笑几声,也不再言语。

二人不停的瞥霍长河,眼见的他衣服上的火星一点点变多,冒出的烟气一点点变多,也不见他灭火,不由的齐齐翻个白眼儿。

栀子忍不住轻挥小手,霍长河衣服上的火星和黑烟转瞬消失,露出内衬。看起来是一套鳞甲,黑色,甲片细密,泛出点点金属般的幽光,很是不凡。

霍长河挠挠头,嘿嘿傻笑几声,突然,他深吸口气,深情地看着栀子,双眼慢慢开始泛红,点点泪光在眼眶中酝酿。

栀子忍不住扶额,心中无力叹息,我真哔哔手贱,就不该出手帮他!

霍长河张嘴,又要说出什么的时候……

啪!

石头抬手照着自己脸上呼了一巴掌,下手还不轻,声音清脆,传出好远。

栀子和霍长河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大傻子。

石头一脸黑线,闷哼一声,摊开手。

他手心中有一小滩血,血液中心静静地躺着一只被拍扁的蚊子。

霍长河脸色飞快的变化,由愕然变为释然,而后变为震惊和恍悟,他一脸不敢置信,指着石头道:“哇,你竟然是这样的石头,它肚子里有你的血脉啊,你竟然对它下如此重手!不对不对,你不是这么狠心的人,莫非……你是要灭口?”

噼里啪啦,轰隆隆,哗啦啦……

“哎吆,嘶嘶……你俩也太狠了吧?说好的打人不打脸呢?还有啊,我明明说的是石头,栀子你干啥要动手?你这样太暴力的,容易嫁不出去的!哦,我明白了,莫非你们俩有奸……嗷嗷,咬到舌头了……”

两人又气又想笑,几乎内伤。

啪!

石头二人齐齐扭头看向霍长河,后者讪讪的笑笑,摊开右手,一只被拍扁的蚊子倒在血泊中。

两人齐齐张嘴,刚要说话,霍长河挥手打断了他们,“它肚子里不止有我的血脉,还有别人的血脉,哼,我岂能留它?”

石头眼珠子红了,脑门儿上青筋暴起,栀子小脸儿憋得通红,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