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的当夜,夫妻二人耳鬓厮磨之际,北景离道:岳父大人明日便要回独孤山庄了么?
唔怎么了?你舍不得他?
颜笙开玩笑。
北景离怎么会舍不得他,他总觉得他看自己的视线十分不满,仿佛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他能看得顺眼。
不过为了对付鬼亦邪解决掉心腹大患,便也顾不了许多。
嗯我想留他多住几日。
颜笙瞪大了眼睛:你当真?
北景离点点头:当真。
那模样一本正经。颜笙不觉失笑,我以为你很想他走。
这是实情,如果不是要对付鬼亦邪,北景离真想与他此生不复想见。
你若是当真想留他,你便自己去说如何?
颜笙打趣道。
这几日来,她父亲与夫君之间的关系,她不是瞎子绝不会看不出来。
北景离不打算将鬼亦邪的事拿出来说,只希望颜笙能够快乐的生活下去,有什么事男人去解决就好。
第二日便来道了独孤沧溟的住处。
纳兰澈雪去马厩选马去了,只有独孤沧溟一人在。
他看到北景离不由冷笑道:是什么风把皇上刮了此处?
这些日子,他这女婿好不晓事,不知一日三次来请安,还日日霸着他好容易才认回来的女儿。
北景离恭敬道:岳父大人。
你放心,本王今日便离开,但有一样事你必须知晓,本王那女儿是本王的宝贝,千金也不换,如今交予你,你可得将她照顾好!
北景离低着头一言不发,半晌才道:岳父大人,我北景离此生只爱过一个女人,便是颜笙,我即便是不要这条命,也断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只是,只是我自小舞枪弄棒,学的都是实在功夫,对付起鬼亦邪哪种人,便有些难了。
独孤沧溟心道:莫非他也想着对付鬼亦邪。真是可笑,鬼亦邪哪种人也是他可以对付的么?
不过他能将此事放在心上,便也不差。
你是何意?想让我对付鬼亦邪?
北景离重重点头道:鬼亦邪与他的女儿独孤宁曦一直想对付颜笙,我担心他们会再次使用血咒。
血咒?独孤沧溟微微一愣。
他听说过血咒乃上古凶咒,施咒之人与被咒之人都十分之凶险,那鬼亦邪居然有此本事。
血咒又如何?独孤沧溟倒想见识一下,那血咒是否如同传闻中这般厉害。
血咒凶险,但我知道岳父大人定不会放在眼里。
那是自然!再说了关乎我女儿的事,我会不理么?你就别瞎操心了,凭你,想也是白搭。
独孤沧溟尽管认为他能想到这一层多少令他感到一丝欣慰,但言语上依旧冷嘲热讽。
苍王是决意插手此事了?北景离听完,慌地跪道在地,又要磕头。
独孤沧溟忙将他拉住。
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自己是个皇帝,偏还日日喜欢给别人磕头!
北景离一听,差点出了一脑门的汗。
天地良心,他所跪之人,只有他一个而已。
本王的女儿,谁敢伤她,本王便要他自这个世上消失!
独孤沧溟冷哼。
我宫中有员大将,或可助苍王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