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外一片喧哗之声,不时一些身影从屋外急匆匆走过,丝竹拉住一人问是何事,那人支支吾吾也说不清,只是神色十分之慌张。
今日是大喜之日,王府本是张灯结彩一派喜庆,这一出兵荒马乱倒显得十分蹊跷。
夜颜笙心下疑惑,同丝竹一同走出了屋外,才依稀听说,东陵太子来犯,此时将当今皇上挟持,九王爷收到急报前去救驾,此时怕是已经动身了。
小姐,这王爷真的把你丢下了?丝竹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反而为夜颜笙抱不平。
颜笙却默不作声,似乎并没有听到丝竹的话。
再一看时,颜笙已然将大红霞帔脱下,露出里面的清爽衾衣,又拿出一间束腰长衫一套,一副干练模样便出来了。
丝竹,今夜你就留在此地,不要到处去了。一边束了头发,一边叮嘱道。说完一甩长发便去了马场。
丝竹才伸出手:小姐,我,话没说完,小姐人已经消失无踪了。
人才走,北景离却走了进来,看上去神色十分凝重,身上已经换上了铁甲,抬眼一看哪还有夜颜笙的身影。
王王王爷,您还没走啊?丝竹露出一丝惊讶,更是懊恼自己没有把小姐拉住,王爷分明没有离开。
王妃呢?他问。
丝竹指着门外:小姐以为您已经去救那个什么皇帝去了,就,就
她话还没有说完,王爷的身影也是瞬间消失了。
丝竹扣了扣头发,跺跺脚,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说话太慢?
颜笙到马场选了一匹上好的马,跨上就往皇宫里赶,想着那皇帝必是十分危急,要不然,她那夫君也不会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吧。
心下明明在意,却还是替他寻了些借口。
一路疾风飞奔,竟有种夫唱妇随之感,不知道北景离看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
殊不知,北景离却是心急如焚,自己这位新夫人未免也太不听话了点,竟然想着随夫出征,竟然也不等一个说法就擅自行动,抓到了,可得好好教训一番。这救驾的大事,那东陵太子慕容玖是何等狡猾之人,想到此时,教训不教训的也不重要,重要的自然是她的安危。
而此时,皇上反而喝着贡茶,拿捏着点心,在一个悬崖峭壁前翘首以盼。
他身旁的慕容玖也是一脸讥诮的笑。
这北月国的皇帝老儿,担心皇位不稳,竟也要邀他来做这样一场好戏,如此一来,不止铲除的是这皇帝老儿的心腹大患,也是他们东陵的心腹大患,真是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等了这许久,还不见一个人影,难道已被识破?
我说皇帝老儿,可是说好了,事成之后,三座城池,你可不许耍赖。
皇帝不耐烦地挥手道:那是自然,你且放心,若是能治老九一个弑君之罪,下了大狱,我定不会亏待你。
老远一个芝麻绿豆一般的身影朝着这边狂奔,什么情况?
二人皆是一愣,但还是立马摆出了架势来,他二人的心腹侍卫懒洋洋拿起刀来,又要假把式一番。
颜笙大老远看到了面前的景象,这是北月与东陵的交界处,一片密林里隐藏着一个巨大峡谷,可是十分凶险之地,那皇帝好像落了下风,且战且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