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岑辞像是害怕我消失一样,搂住我的手劲都加重了许多。
肚子箍紧了难受。我拍了拍他的手。
岑辞的手心便覆在了我的肚子上,我希望是个女儿,依旧长得像你。
岑辞,你放心,依你而言冯依月是个很善良的姑娘,她来生也会过得很好,我知道你很愧疚,所以她姐姐打你,你都不还手。我小心的摸了摸岑辞的脸颊。
那天依月找我,我不应该答应见面的,或许就不会出现这么多问题了,我不想你见季白,因为我不想你出事。岑辞担忧的看着我。
现在的我深刻的明白岑辞的心情,但是我同样也很担心岑辞。
岑辞,季白和冯依瑶都以为你是找了冯依月的替代品,如果他们知道了冯依月只是我的替代品的话,是不是会更生气?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是不要说了。我坚定的看着岑辞。
岑辞还是有些不安的看着我。
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后,我的心反倒是没有那么慌了,只是觉得那个叫冯依月的女人有些可惜。
第二天,岑辞陪着我一起去医院看郑之霜。
郑之霜已经清醒了过来,坐在床上盯着窗外,一点精神都没有。
我把带来的粥递给了她,郑小姐,你吃点东西吧。
许小姐,他郑之霜看着我,像是在询问什么。
岑辞见状想回答,我立即阻止岑辞。
我直接道,没来过。
郑之霜点点头像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也没有什么波澜。
我把碗塞进了她的手里,她一只手握着勺子喝了两口粥。
郑之霜很聪明,她看了看岑辞和我两眼后,就淡淡道,看来岑总已经把事情经过告诉你了。
郑小姐,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以你这么聪明的脑袋,一定想得清楚其他事情。我宽慰郑之霜。
她却只是苦笑一声。
在我的逼迫下她才勉强喝了半碗粥。
郑小姐,你有什么亲人需要我通知吗?我询问道。
郑之霜摇头,没有,我没有亲人。
听闻,我一愣,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不肯离开季白了。
这种感觉我深有体会,没有人可以依靠的时候,谁都是救命稻草。
郑之霜对我说了声谢谢,以后不要这么见外了,喊我名字就可以了。
那你也叫我名字就好了。我回道。
岑辞坐在一旁也没有打断我们两个说话,或许也觉得郑之霜是个不错的人。
气氛刚刚缓和的时候,病房门打开了,进来的是季白。
郑之霜的脸色终于有了一点起色,可是当她看到季白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的时候,她的神色再一次黯淡了。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昨天泼了硫酸的冯依瑶。
岑辞一看到冯依瑶立即起身将我护在身后。
这一幕更加刺痛了冯依瑶,她冷笑着靠近我和岑辞,岑辞,这就是你用来祭奠我妹妹的方式吗?
岑辞沉默。
冯依瑶便转而攻击我,你这个贱女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你只是一个代替品,岑辞的心里只有我妹妹!你怎么可能代替得了我妹妹?就连那个杜清雅也要一边站!
我皱眉开口道,冯小姐,如果我真的是代替品,只要岑辞愿意,我就高兴。
你还做我妹妹代替品?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冯依瑶不依不饶的靠近岑辞。
岑辞忍无可忍才打断了她的话,够了,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不要再骚扰我的妻子,这次看在依月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追究,但是绝对不可能有下次!
依月的面子?呵呵,岑辞你可真敢说。季白突然插话,看了看岑辞,又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岑辞你敢不敢对着依月的姐姐说句实话,许如尘和依月之间到底是什么存在关系?
我心口一紧,察觉季白的眼神带着算计,猜想他可能已经查过了我和岑辞的过往。
原本还想瞒着季白和冯依瑶,现在看已经没有意义了。
季白似笑非笑的走到了冯依瑶的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带着嘲讽的笑意,指着岑辞道,依瑶,我真的替依月不值得,因为我们一直以为许如尘是依月的替代品,其实许如尘身份了不得,她和岑辞高中就认识,两人还是兄妹关系,岑辞就是为了她才不得已出国的,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什,什么?冯依瑶脸色狰狞,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瞪着我,随即却又异常的哀怨,岑辞!我妹妹到底算什么?如果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让许如尘偿命!
她的嘶吼声回荡在病房里,我吓得一怔,被她的目光钉在原地。
这个女人疯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