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我什么?
哥哥,很久没这么喊你了吧?我凑近他的耳朵,低声道,哥哥,哥哥
岑辞托腮故作镇定,许如尘,你是不是也看什么不干不净的书了?什么声调?
我故意学了往上那种发软发嗲的声音喊了岑辞两声。
岑辞干咳了一声,镜片后面的双眼都变得炙热滚烫。
宋一给我看的,她说这个声音最好听了。我心里只能对宋一说对不起了。
我两只手被扣在一起,只能微微张开捧住岑辞的脸颊,让他看着我。
岑辞,你不喜欢?那我不叫了。
再喊一声,兴许我就原谅你了。岑辞又咳了一声。
岑辞现在的要求好像还挺低的。
真的是越了解他,就会发现他的性格其实还挺简单。
冷漠不过是最最肤浅的一层伪装而已。
哥哥。我又软软的喊了一声。
岑辞把我的手解开了,以后别乱跑,知道了吗?
嗯。
我感觉身体被人暖洋洋的温暖包裹住了。
本来气氛很暧昧,也很舒服,就像是冬日午后的暖阳,照得人想伸一个懒腰。
但是岑辞的手机却在桌上震动了起来。
岑辞不想管,但是打电话的人好像不打通不罢休一般。
岑辞只能起身去接了电话。
外婆?
喊了一声,岑辞立即皱起了眉头。
我察觉到这是出事的表情,立即站了起来靠近岑辞。
怎么了?我低声问道。
岑辞抬手阻止我出声,然后认真的听着赵老夫人说着什么。
不等我问清楚,岑辞已经抓起了椅背上外套向外走去。
我马上来。岑辞直接挂了电话。
岑辞,怎么了?我追问道。
没事,你在这里等我。岑辞说道。
我拉着岑辞,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你不会这么着急的,你告诉我,是不是外婆出事了?还是今天,今天是外婆去接抒恩,难道是抒恩出事了?
我不敢想下去,身体都开始发虚。
如尘,听话,你在这里等我。岑辞手都在发抖,却还咬着牙稳定情绪安慰着我。
我摇摇头,拽着他的衣裳,抒恩是我的儿子,我一定要去。
岑辞顺了顺我的发丝,像是在安抚我一样,没事,一定会没事的。
我跟着岑辞向外走去,蒋鸽从自己办公室出来。
怎么了?还没到下班时间,你们就走了?蒋鸽半开玩笑似的开口。
抒恩出事了。我颤巍巍的开口。
蒋鸽笑容一僵,直接把资料往助理手里一塞,跟着我们跑了出去。
我们两部车子一起到了抒恩的幼儿园。
一下车就看到警察已经到了,赵老夫人被女助理扶着坐在车里,车门还开着。
赵老夫人额头一块红肿,像是被磕的。
怎么回事?岑辞冲过去。
我一看车里。抒恩呢?抒恩呢?
女助理一脸苍白解释道,幼儿园刷了卡接了小少爷,我去马路对面给小少爷买他最喜欢吃的面包,就三分钟,老夫人被人推倒在车旁,小少爷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到吗?我急切的不由得抬高了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女助理记得都快哭了。
我明知道怪罪她没有任何意义,可我还是忍不住。
我的抒恩怎么会不见了呢?
岑辞一把将我抱住,如尘,冷静一点,别急,别急,你不能出事。
抒恩也不能出事。我凄凄的哭着,周围都是人群,却还是看不见我的抒恩。
外婆,你看到是什么人吗?岑辞询问道。
赵老夫人昏沉沉的,看不清,带着眼镜和口罩,摁着我的脑袋就磕在了车子上,我一转身,就从我手里把抒恩抢走了,我都来不及喊人。
女助理补充道,警察已经在询问周边的人了,一定会有目击者的,现在可以确定是个女人。
我全身无力的依偎着岑辞,听到是个女人的时候,我立即想到了一个人。
我推开岑辞,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
医院。
如尘!如尘!岑辞拍打着门。
出租车一路疾驰到了医院,我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快步的上了楼。
推开妈妈的病房,里面空无一人,点滴也只打了一半,地上都滴滴答答的一片。
我用力推开洗手间的门,依旧没有妈妈的影子。
拉开柜子,里面有一套被换下来的病号服,妈妈所有的衣物都不见了。
这时我听到了开门声,看到护工阿姨领着好几个餐盒走了进来。
护工看到我显然愣了一下,小姐,你今天怎么来了?
我妈妈呢?我着急的询问着。
这她之前还不是好好呆在这里挂水吗?护工阿姨指了指床。
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她吗?我尖锐的声音吓坏了护工阿姨。
护工阿姨放下手里的餐盒,这真的不关我什么事,你不是说她也没什么时间了,让我给她买点她想吃的吗?她今天要吃城西的包子,又想吃栗子,这两个地方我都找了半天,但是也不好拒绝她是不是?
所以妈妈早就计划了好了该怎么对付我。
她顺从的治疗放松我的警惕,又故意支开护工阿姨。
她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