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着自己,也安慰着在场的所有人。
而杜清雅的确被岑辞的证据吓得不再站出来哭诉,虽然大家还在等着看戏,但是剧情却突然进入了休战中。
只是这样的休战并没有让我觉得安心,相反的更加不安。
我不敢去碰手机,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被绑定在身边,我也不敢出门。
就连电视,我都不敢让抒恩看,深怕看到那些说他不好的话语,他还小,这些不该他来承受。
一连两天我都是这么过来了,神经过敏一样,一触即发。
此刻的我盯着抒恩睡颜,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我小心的触碰了一下抒恩的脸颊,他嗅嗅鼻子,用力的拍开我的手背,揉了揉鼻子继续睡。
难得我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些年再难过都是抒恩在治愈我,时刻提醒我自己是一个母亲,不可以倒下。
现在我不仅仅是一个母亲,还是一个妻子,我更不能倒下。
突然察觉身边多了一道阴影,我抬头看着岑辞坐下。
他拖了一下小凳,这么高的人委屈他坐小孩子的凳子,身体仿佛折叠一般,姿势看着就难受。
但是他却靠在了我的身后,用着我渐渐习惯的温柔语调,别怕。
听了他的话,我的背脊都变得酥麻麻的放松下来,不由得依偎进了他的胸口。
我们相隔相互靠着彼此,盯着床上的抒恩,都在治愈自己心底的愤怒和黑暗。
抒恩,很喜欢你,他每次从电视上看到你都会找到细微的不一样,领带不一样了,衬衣颜色变了,就连你眼镜换了他都知道。我说着平时的小事,想让自己更加的平静。
岑辞轻声应了一句,温热的气息贴在我的耳畔。
我难为情的坐好,深怕自己声音太大,吵醒抒恩。
我转身看着岑辞,儿童的小夜灯下,岑辞的脸色已经缓和,深邃的五官蒙上一层忧郁。
牵起他的手,我将他带出了抒恩的房间,进了主卧,小心的关上房门。
我比往常要主动的许多,甚至将岑辞推倒在了床上,自己攀附到了他的身体上。
在温暖的房间中,我们穿的都很单薄,体温突然升高熨烫着彼此。
岑辞的双手紧握在我的腰侧,像是要稳住我的身体。
我撑起身体跪坐在他腹部,盯着他片刻便觉得浑身燥热,俯下脸颊,捧住他的脸。
岑辞,你抱抱我好吗?
好。
岑辞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展露着比平时更多的温柔。
他不仅抱住了我,还吻住了我的双唇。
厮磨缱绻,直到呼吸困难,唇瓣发麻才松开了彼此。
岑辞的衣襟已经被抓皱,他的手也顺着衣摆贴上了肌肤。
两人额头相抵,妨碍的眼镜早就被扔到了床边,双眸如此贴近的望着对方,他的眼中像是有一道亮光,让发浅的双眸,盈盈闪耀着,吸引了我的全部。
岑辞,我知道你的最后一步,别这么做,别在为了我做任何事,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的,我不要你站出来。
说着,我眼底便模糊一片,那聚集的泪水滴落在他的眼眶,沾湿了他的睫毛,像是他也落泪了一般。
这样的岑辞太让我酸涩和心疼。
岑辞,求你,不要这样做。我哽住了一口气。
岑辞轻拍我的背,又替我顺了顺气。
不哭。岑辞擦去我的眼泪,却没有擦去他脸上我滴落的泪,你说不这样做,那就不这样做,我们不管别人。
我用力的点头,不要管他们,我只管你和抒恩,你也只管我和抒恩,我不要你去牺牲。
岑辞突然拥住我,压住了我的头。
那个受伤的少年似乎又回来了,他低哑道,我只有你们了。
不,是你还有我们。我强调了一句。
岑辞噗嗤一声,将眼底的伤感一点一点的淡去,拇指指腹轻轻擦拭着我的脸颊。